事,马上拨起了电话。
“老大,是我,雨飞。”
 “哈,二弟你回来了?晚上过来吃饭。”那天“结拜”过后,经不住廖卫东的强烈要求,三个 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
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 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晚饭就不过来了,城区支行那边晚上请吃饭。老大,贷款申请报告递到城区支行没有?”上周我抽空去任飞扬那儿按中行的要求把贷款申请资料整理了一下, 待他赶快报。
待他赶快报。 
 “上个周末那报告已经 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还在支行走程序,我不能明着出面。晚上他也一起吃饭,我先催催他,他报上来后就好办了。明天你就请他去考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要不,你吃完饭咱俩一起去卫东那边商量商量?”
“吃完饭我得回去了,两天没见儿子了,怪想的了。““哈哈,二弟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两天不见弟妹憋得慌吧。那行,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一阵苦笑。
他们不知道我和阿琼现在的状态,真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几天不见阿琼就猴急呢。
清点了一下去省城的发票,把李中仁给我的那一万块差旅费剩下的钱连同发票塞进了一个信封,没给钱进的那两万块钱我犹豫了好久。
想起老肖那事儿费力没讨好反惹一身骚,这次要是说留两万没给钱进,别弄得城区支行还以为我只给钱进五万我自个留了三万呢。
最后还是把那两万块钱锁进了抽屉。
 看看已快到五点了,赶忙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城区支行请客接风一事,阿琼只是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去陪陪儿子。一听到儿子我心里就涌上一 柔
柔 ,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下班前李中仁亲自过来了,接了我给他的信封,又闲聊了一阵。听说周姐不去吃饭,他又过那边劝了周姐好久,周姐坚持说有事去不了,李中仁只好作罢。
我心里明白周姐为何不去了,没过去劝她。还是让她先“调整”一下吧。
 赶到滨江酒店时,城区支行的副行长及中层 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
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 ,免不了一阵寒喧,待
,免不了一阵寒喧,待 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据说这一号包房前几年宴请过老江,若是真的,那我坐的一定就是老江的位置了,一时间觉得身价高了很多。
 菜很丰盛,还上了只大龙虾,装龙虾的那盛具倒真象一条龙呢,不过那龙 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
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 不对着我了,心里方安稳了些。
不对着我了,心里方安稳了些。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喝起酒来就很随便,当然,先还是每 都敬了我一杯。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江倒海。
都敬了我一杯。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江倒海。 
席间李中仁和我谈起今年的信贷计划,说存款托我的福是没问题了,贷款指标上希望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又说起那个捷达服饰公司的贷款问题,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心中一动。捷达服饰公司是小朱他们落实的,从材料上来看是个不错的贷款对象,上次的信贷审批委员会例会上我只忙着益民大药房那笔贷款,在这笔贷款上倒真没怎么在意,好象审委会最后的意见是民企的贷款不能上得太快,先做一笔成一笔吸取经验再加大力度。
当下先含糊着答应了。
酒到半酣,借上卫生间之机将信贷部经理李刚叫了出去。
 李刚是省财院毕生的大学生,刚进支行时有点恃才自傲得罪了两个老同志,被下放到储蓄所数了一年多的钞票,弄得灰 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部,他的
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部,他的 子才过得开新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新腹了。
子才过得开新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新腹了。 
问了问城区支行最近要报的项目,顺便提到三江机械公司是个好项目,让他去考查考查,争取尽快上报。
酒席散场时已是九点多了,李中仁要再搞点什么活动,我推说今天不去了,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李中仁也没久留,拿出两条极品“白沙”丢给我,让司机送我回家。
也许他的想法和任飞扬一样,以为我要急着回去找阿琼亲热吧。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阿琼坐沙发上看电视。
阿琼给我放好了水,过来拉我去洗澡,我一把搂住她,要她陪我去洗,她让我别瞎闹,把我推进浴室就关门出去了。
觉得自已很是无趣。
 躺在浴缸里,想起前晚(应该是昨天凌晨吧)周姐陪我洗澡的 景,一具白亮的
景,一具白亮的
 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
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 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嘴亲我一
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嘴亲我一 ,那是多么惬意啊。
,那是多么惬意啊。 
可阿琼为什么就不愿意那样伺侯我呢?周姐这会儿是不是在陪李文洗澡呢?
 随之一阵苦笑:周姐肯定不会陪李文洗澡,正如阿琼不肯陪我一般。光身子看了十几年,各个部位都清楚了,摸对方就如摸自已身上的皮肤一般,哪还有那激 陪你洗鸳鸯浴。
陪你洗鸳鸯浴。 
47
 第二天中午正在招待县支行信贷部的 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饭后赶到赵燕霞宿舍,两姐妹正说着话,见我去了,赶忙站起来迎接。赵燕霞见我 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尴尬。
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尴尬。 
看看坐在床边的姐妹俩,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哦不对,用在她姐妹俩身上正好相反,是环瘦燕肥。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不知为什么差别有这么大,倒让我常怀疑她俩究竟是不是一母所生。
赵玉环找我是为了工资拖欠的事。
 那家服装厂不知是资金周转上确实有了问题还是其他缘故,已经两个多月没给工 们发工资了,有的工
们发工资了,有的工 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工 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
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 阶级自已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并未置之不理,派
阶级自已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并未置之不理,派 去了解了一下
去了解了一下 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了下文。
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了下文。 
 见找自已的组织不行,便去找 民go-vern-nt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视,监察大队派
民go-vern-nt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视,监察大队派 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
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 了解了一下
了解了一下 况,晚上却和老板一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
况,晚上却和老板一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 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前几天领 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
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 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
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 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
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 所为,可都是外地来的,且
所为,可都是外地来的,且 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倒令我想起去年市里一个有名的私营老板, 儿让
儿让 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牵
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牵
 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
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 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
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 民公共安全专家,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还以
民公共安全专家,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还以 条新闻作了报道。
条新闻作了报道。 
 真是有钱没钱两重天啊。有了钱,你就享有了“ 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有,
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有, 家凭啥为你服务?
家凭啥为你服务? 
我问赵玉环她有多少工资没拿到,她算了一下,两个月工资有一千三,每天加班四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两个月加班费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五。
见她认真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