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模糊的场景，现在连梦都不做了。”

说着，她朝里面喊，“老板，加个卤爪。”

“你看，一点不影响我的胃。”

那天是怎么结束话题，怎么回去的，吴翔林通通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她说完加菜后，风轻云淡朝他看过来的一眼，那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穿过心脏将他钉在了那里。

他替她疼的四肢百骸鲜血凝结，浑身发疼，她满脸麻木，动作迅速吃着螺蛳。

她大概一点没注意到，自己吃太快咬到舌了。

她漫不经心朝他看过来时，嘴唇上染着刺眼的红色鲜血。

她一无所知，尝不到血腥，还笑着朝他挑了挑眉。

就是这一眼，让吴翔林夜不能寐，痛了许久。

痛到今哪怕在异国他乡也依旧担心，痛到哪怕赵貉要把他丢到更远的地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也要拜托他去看一看。

“小叔叔，我真的担心寒寒。”

“她总是像一个刺猬，锋利又尖锐，你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柔软。”

“她都不会哭。”

“但是我知道，她今天一定一定很难过。”

*

挂掉电话，赵貉沉默地看着桌面。

想早上她的尖锐，想她嘲讽自己给的是嫖资时的，想她上楼时哼着的欢快诀别词，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常胜将军。

他暗想她是个庸俗无知的，竟不知道这段欢快的节奏是一首离别曲。

手机轻轻扣着桌面，指纹蹭过，亮起又熄灭，一下又一下。

瞥见上面时间，往常这个点她已经在家里。

指腹擦过柴明的号码，移开又落下，久久没有按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亮起，来电显示“柴明”。

赵貉顿了下，接通后柴明汇报要去接张青寒。

他嗯了一声，没有绪。

挂了电话，许久，陷在椅子里像一个雕塑般的站起，趔趄了一下，撑着桌子站稳，腿上有发麻酸涩的刺痛传来。

他轻吸了一气，另一个手已经又拨回了电话。

“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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