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01

第十一章 问剑寒

额……

看来清寒姐真把我当变态了，可是、可是，我确实有点喜欢。)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最╜新↑网?址∷ WWw.01BZ.cc

算了，明天还给她就是了。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白袜嗅，强压

下这猥琐冲动，转看着主卧紧闭，如庭院宫闱密密，幽禁心。

我心底莫名扬起难言未明的怒意，想把房门砸烂，想拆掉所有阻碍，想……

不敢再想了，戾的心绪匆匆而逝，可更层次的恐惧久久横亘。为什么会

害怕呢？喉顶着郁气，憋闷的不行。我讨厌这种无力感。

咚，咚，咚。

我嘴角牵着和煦的笑，洗去心中种种不堪，眉宇恢复清宁，轻轻叩响妈妈的

房门。

卧室里两声轻动，转眼又平静。

不开？

我在门前杵着，倒也没有多难受，下意识觉得好玩，妈妈还和儿子置气，真

……

可。

姜清瑶不喜欢胡搅蛮缠，我也不愿意一直打扰妈妈，自己和自己脑海对弈，

心田互搏，落子奇快，飞刀迭出，有些走法如同胡闹，迅速结束一盘，抬手再扣。

咚，咚。

这次卧室半点声音都没有，不急嘛，再下再算再敲，咚。

就这样盲棋速下七八盘，抬手轻敲八九声。快棋不尽兴，就换成慢棋，红黑

每一步都算尽，走一步敲一下，规则的敲门声伴着沉沉暮色，天地安宁得不用再

说话。

将！

红马又一次剑指老将，底边炮死死看住士，困龙宇中。记不清这是将了第多

少次，平平淡淡再一次叩门，依旧没有回响。

黑棋回天乏术，再无转圜之机。孤零零的几个子显得死气沉沉，它们是不是

也如同现在的我，疲力尽，手足无措呢？强撑的内心到底漾出了遗憾。

我双目合拢，失魂落魄地转身，脚下却一软，长时间站立不动血管僵了，浑

身直直地下坠。

并没有想象的寒冷疼痛，怀一片温软。

门开了。

幼时我贪玩，随着小区的野猫爬上树，哈基米哈哈气就走了，可我还留在枝

丫上。冷风吹得心慌，晃晃中不慎跌落，也是姜清瑶冲过来接住我。

「妈妈。」

两道身影重叠，妈妈总是闪闪发光。

「要死啊你，大晚上不睡觉。」

姜清瑶嘴上嫌弃，搂着我的手臂却愈发收紧。我倚在妈妈身上，弹软丰腴玉

体盈香，忍不住脑袋贴着妈妈胸脯蹭了又蹭，不停解释：「妈，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都是误会。」

「妈妈生气了吗？哼，真有意思。哼。」

姜清瑶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另一边被我无意中扯下来，我提起数据线，戴上

另一只耳机。

「妈，你在看秦时明月啊。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边说着我边拥着妈妈，向床上挤。

「什么？让你进来了吗，出去出去。」妈妈脸气的鼓鼓，装模作样推着我，

却没使什么劲。

「嗯嗯嗯，看完这集就出去。」

「真是的，自己没有电脑吗，非要和妈妈一起看。」

「没买会员。」

姜清瑶捧着手机趴在床上，我左手搂着她，看妈妈脸上浅浅笑着，眼底却有

些黯淡，看不出悲欢。

「盖聂这招不错，势沉气清，技巧意浑，有我七分意思了……你用点力，对，

就是这里。」

我环着妈妈的腰，双手拂在她背上，挑着位一点点按。妈妈不肯教我练剑，

但养生法却让我学了个通透，体三百六一处大，牵着筋混着血，没事按一按，

别的不谈起码舒服。

不大的手机画面中，大叔持着残的渊虹反制卫庄，即便这一幕我早早看过，

依旧为之心驰，太帅了，不由得有些兴奋：「妈，大叔真帅啊。」

「嗯？」

「当然不如妈妈帅。不过盖聂和卫庄您更欣赏哪个？」

「卫庄。」姜清瑶戳停动漫，轻轻吹起额前碎发，发丝飞扬下双眸显得迷，

声音辽远而沉浸，「我不喜欢飞剑，剑是要在手中的。」

她似乎想到什么，扯着嘴角，额与我相贴：「当然，宝宝在我心中也很重

要，虽然不如剑好看，可妈妈也想要一直抓在手里啊。」

「妈，我在您心里居然还不如剑……」

我扯着妈妈的睡衣衣袖，反复揉搓，真丝延拓，如同我的声线一般拉的好长。

「哟，你到底是初三还是三岁啊，哈哈哈太幼稚了吧。」妈妈得势不饶，

乘胜追击，「我差点忘了，今天你和清寒那小丫又亲又抱的，听你班主任说还

和小同桌不清不楚。哼，妈妈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怎么，现在又想着妈

妈了。」

「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她们就是朋友嘛，都是清白的。而且，她们哪

能能和你比呢。」

「哼哼，才不管呢。你现在好好学习，等上了大学随便你想啥，到时候妈

妈就回山上隐居。本来妈妈十年前就想着回去了，结果遇到你，拖了这么久，坏

呢坏呢。」

「啊，不走好不好，我想要妈妈一直陪着我。」

「妈妈也有自己的事呀，再说等你长大了，肯定就会嫌妈妈烦，到时候联合

妻子欺负妈妈，妈妈才不要受罪了，就要走。」

姜清瑶心中一直有个剑仙梦，这我知道。

只是、只是我不想让她离开，不想一个走过红尘滚滚，归来间再俯身，

不见故。

我好自私。

「嗯，我不会的。」

我回了一句，鼻音难免厚重。

转身出了房门，我终究年少，绪驰不息，泪水一道道滑落，舌舔过嘴

角，酸酸涩涩。

绪来得没有道理，我凭什么难过呢。难道天下母子有不分离的吗？难道相

伴十年就要许过终生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一世，心想的事就一定要能成？

李修齐做不到，李世民都做不到。

我躺在床上，抿着双眼，思维四处发散胡思想，排遣哀。只是眉心

斑斑点点，说不清的年少慕，道不尽的未明离愁。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呀，明明就是合理且必要发生

的事实呀，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伸手擦去泪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和衣沉沉睡去。

……

天色清宁，空蒙洗净。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