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

「不是什么不是！姜娜，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对我？连陪我都不愿意

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是不是有别了？」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雹一样

砸过来。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太累了，想看书。」姜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累？跟我在一起让你累了？呵，看来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可有可无

了是吧？」

朱刚强的声音充满了受伤和控诉，「行，你复习吧！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我

算看透了，你们这种，根本不懂珍惜！」

「不要！猪哥你别生气！」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姜娜，比身体的疼痛更让

她难以承受。

朱刚强要抛弃她？这个念让她瞬间崩溃，眼泪涌而出，「我去！我马上就

去！你在那等我！求你了猪哥，别不要我……」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仿佛失去了他，她就失去了一切存在的价值。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传来朱刚强似乎「心软」了的声音：「那你快点。我

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这原谅的话语，像给溺水的递了一根稻。

姜娜胡地擦了把眼泪，抓起书包就冲出了宿舍。

在昏暗的楼道里，她撞上了一个。

是凌汐。

看到满脸泪痕、神色仓惶的姜娜，愣了一下，随即关切地问：「娜娜？你怎

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娜此刻满脑子都是朱刚强那句「别找我了」

巨大的恐慌和委屈让她急需一个出。

她哽咽着，带着哭腔说：「是。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是猪哥。他生气了…他说我不要他了。」

凌汐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慌的神，眉微蹙，声音温和但清晰：「姜娜，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因为你复习考试而生气，更不会说这种让你难过的话。最新?╒地★址╗ Ltxsｄz.€ǒm

恋应该是互相理解和支持的，不是这样的…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她伸出手，似乎想擦掉姜娜的泪水。

但这句话，此刻在极度敏感的姜娜听来，却完全变了味。

「你值得被好好对待」这是在说猪哥对我不好？她凭什么这么说？她懂什么

？她那么漂亮，那么多喜欢她，她怎么能理解我的害怕？她是不是…是不是见

不得有我？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就不配被？一强烈的、被误解和刺

伤的委屈混合着偏执的愤怒，猛地冲上姜娜的顶。

她猛地甩开了凌汐伸过来的手，带着哭腔喊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

猪哥对我很好！他是我的！只有他我！你别管我！」

说完，她看也不看凌汐错愕的眼神，转身就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校门的

方向冲去，仿佛奔向的不是那个让她身体疼痛的男，而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名

为被的幻影。

楼道里，只剩下凌汐站在原地，看着姜娜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致的面庞

上眉紧锁。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姜娜绝望的哭喊和奔向渊的脚步声。

第十四章

寒假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网，罩住了整个校园。

学生们像归巢的鸟，迫不及待地飞走了，留下空的宿舍楼和寂静的街道。

对于姜娜而言，这不过是换成了全制打工。

网吧成了她临时的避风港，而猪哥，则成了这个寒冷冬里，她唯一能抓住

的稻。

姜娜几乎天天泡在网吧。

白天顶班，晚上下班后，便自然而然地汇猪哥那个小小的轨道。

为了省下住旅馆的钱，猪哥在学校后门那片败的城中村里，租了个掌大

的单间。

楼道里堆满杂物，弥漫着霉味和劣质油烟味。

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窗户，终年不见阳光。

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角堆着两的行李。

墙壁斑驳，糊着旧报纸。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桌。

厕所是公共的，在走廊尽，冬天冷得刺骨。

这狭小、旧、弥漫着男汗味和泡面气息的空间，成了他们临时的「家」。

最初的几天，姜娜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填满的幸福。

这种幸福带着强烈的烟火气和一种朴素的归属感。

下班后，猪哥会带她去巷子吃热腾腾的砂锅米线或炒饭，几块钱就能吃饱，

他总把自己碗里的片夹给她。

他会笨拙地给她捂手，用他那双粗糙、带着机油味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

指，嘴里嘟囔着「咋这么凉」。

晚上挤在吱呀作响的单床上，他会絮絮叨叨讲他将来想开个修理厂的梦想，

讲他觉得姜娜有多好—「踏实，能，不嫌弃我」姜娜也靠着自己的双手把这件

本败的小出租屋打扫的一尘不染，用

廉价的装饰品装出了一个温馨的小窝。

姜娜甚至鼓起勇气，用网吧的座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点羞涩的雀

跃：「妈，我…我找了个男朋友，也是咱清源的，挺好，实在…」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她妈一贯的、带着点算计的嗓门：「哦，清源

的老乡啊？那行，知根知底。挺好挺好。」

接着，话锋一转，「那啥，娜娜啊，今年过年你就甭折腾回来了！车票贵得

要死！反正你弟弟在家呢，我们仨过年也热闹。你跟那男朋友…叫啥来着？哦，

小朱是吧？你俩在那边好好处，就当过年了！省下的车票钱，你留着买点好吃的，

啊？也省得家里惦记。」

电话挂断了。

听筒里「嘟嘟」的忙音，像冰冷的雨点敲在姜娜心上。

原来在父母眼里，她回不回家过年，远不如省下那几百块车票钱重要。

她的存在，她的团聚，是可以被如此轻易地用金钱衡量和替代的。

一熟悉的、冰凉的疏离感再次从脚底蔓延上来，比冬的寒风更刺骨。

猪哥在网吧挥霍完力，回到这个窝，似乎就只剩下一种需求——在姜娜身

上发泄。

「娜娜，来嘛…？」

猪哥带着一身网吧的烟味和汗味，着酒气，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那张嘎吱

作响的床上。

即使是生理期。

小腹坠痛，浑身乏力，只想蜷缩着休息。

但朱刚强的欲望却不会因此停止。

「小娜，你那个来了？」猪哥皱着眉，像被打断了兴致。

「那咋整？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