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希雅恨恨地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她被抱着上了车，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不去看厢内的装饰，怯懦乖顺得像个真正的，但在“莱斯”突然脱掉她的衣服时，希雅还是下意识地发出惊叫，举起双手挡在了胸前。

但她的手很快被扭到背后锁好，无法遮蔽自己。

“只是防止你逃跑的措施，放心，呆在车厢内就没能看到你。”

“不，不要！”

她慌地喊着“不要”，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

虽然她在那间屋子里不知道身了多少次，但这不一样啊，卧室是室内，意味着私密，而且就算伊莉丝会给她擦洗身体，洗完后也是立刻穿上衣服啊，而不是像这样，被反铐着双臂，不得不挺着胸膛，一直被看着，一直一直看着……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完全陷了混状态，哽咽着重复同一句话，“莱斯”抱着她安抚了许久才略微平静下来。

要顺从，要顺从……她握着拳给自己洗脑，不管是为了伊莉丝的自由，还是她自己的潜在机会，都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不就是体？有

必要的话，她就算光着身子也要逃跑。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朝“莱斯”点了点。

虽说如此，在“莱斯”下车后，她还是挪动着蜷缩到了车厢的角落，小声对伊莉丝念叨着不要看她。她听到“莱斯”反锁了车门，在车体施加了数道封闭的魔法，然后就是魔兽的嘶鸣声，她感到马车颠簸起来，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就要去往“外面的世界”了。

她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说是到边境村落只要数个小时，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吧。”

希雅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才偏过脑袋看向伊莉丝。虽然认识不过月余时间，两的关系也称不上亲密无间，但能够与之谈的同族恐怕再也不会有了吧。

一直在刻意不去想象分离时的景，一心一意地考虑如何将她送出魔界，但其实真的好不想失去啊，只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我有些……舍不得你。”她红着眼睛嗫嚅道。

“嗯……那，想要再抱抱吗？”

伊莉丝张开了双手，她看到希雅迟疑了几秒，但还是慢慢挪到了她的怀里。她抱紧了希雅，低看向少强作平静的侧脸，心有些发涩。

她不知道希雅未来会面对什么，会被给另一个类隶照顾吗？如果不是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吧。

虽然做梦都想着要离开那座地狱般的建筑，为此能够付出一切代价，但越是临近这一天，越是觉得不舍。一想到少以后可能都会孤孤单单的一个，将要重获自由的雀跃欣喜就都带上了苦涩的味道。

一定很想要自己留下吧……

矛盾但激昂的感在心中横冲直撞，几乎无法被理智压住，伊莉丝脱而出：“要不，我还是不走了吧。”

“不行！”但希雅的反应比她更激烈，“不可以留下！”

“我……”

“不要为了任何放弃自由，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希雅的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仅仅是与之对视，伊莉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消散一空。而冷静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提议有多愚蠢，她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将少抱得更紧。

“我很抱歉，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您的。”

“我也不是为了报答才做这些。”

“嗯……”

她们都有许多话想对彼此说，但离别时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徒增悲伤，于是两都陷

了沉默，静静地听着魔兽的蹄声。

哒哒、哒哒——

拥着自己的怀抱很温暖，车厢颠簸的幅度也很舒适，希雅的眼皮渐渐垂了下去。

索就这样睡去吧，愿这场“归途”能在梦境里延续更久。

但她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车厢猛地翻向一侧，又滚了数圈才停下。希雅被颠得七晕八素，晃了好几下脑袋才找回一点神志。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听着像是魔法击中树木后的炸声。

“伊莉丝，伊莉丝？”

希雅手足被缚，摔倒后甚至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只能小声呼唤伊莉丝的名字，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她强忍着晕眩感环顾车厢，发现伊莉丝瘫倒在角落里，双眼紧闭，竟是被摔晕过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惊慌，“莱斯”就出现在了车厢中，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希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着她瞬移到了车外。

她惊讶地看到车厢附近的一大片树木都被轰倒，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影。

略长的红发，沉的神，伸展开的黑翼仅有一只完好，另一只从根部断裂。

迎着刺目的阳光，希雅眯着眼睛辨认出那是莱斯的某个心腹，也许是最忠心的那个，最后一战时引开他可废了不少功夫，那残缺的翅膀据说也是他过去为保护莱斯而被敌砍下的。

“你是想谋反吗，雷普斯。”

“莱斯”平静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含着极强的压迫感，如果是普通的魔族，恐怕已经匍匐在地上颤抖了。

但雷普斯依然挺着脊背，直视着他：“我攻击的如果是真正的陛下，那才叫谋反。”

“这就是你找的借吗？”

“哈，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演戏了吧？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陛下受了重伤，没有余力维持连接，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充盈起来……那时候我就怀疑了。”

“……”

“无话可说对吧？你当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陛下视我为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部下，他将他伟大的力量分给我，和我建立了不可分割的联系！”雷普斯大叫道，他的面容因狂热的绪而扭曲，“可那一天过后，这连接就被切断了……我知道，你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卑贱的劣种，是你窃取了陛下的力量！”

“雷普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莱斯”的神色冷淡，“只是因为本王厌烦了你神经质的个？”

“所以我说不要再做戏了，

你这贱种的一举一动都和陛下不同！最重要的是……我这只翅膀，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能答得出来吗？”

雷普斯面色得意，却又带着一丝期冀，他像是料定了“莱斯”不知道答案，但又期待从他嘴中得到正确的期。

“……582年7月……24。”“莱斯”缓缓答道。

他收集了莱斯所有心腹的资料并牢记于心，雷普斯受伤的时间只有数个魔族知晓，他费了些功夫才旁敲侧击出来，但应该不会出错。

可这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答得斩钉截铁反而不自然，所以他特意顿了一下，装出回忆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莱斯”自认为演得天衣无缝，但雷普斯却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流了满脸，当他终于停止大笑直视“莱斯”时，眼中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你果然是那个贱种！”

“仅仅因为回答错一个问题？”

“这不是问题，而是暗号。”雷普斯悲怆地说道，“你一定认为陛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