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三百多。

秀才们将在开春之时举行才艺比试，分为武场、文场及艺场，由皇上亲自遴选。

长寻国男子以骁勇善战为荣，故而武场比试也成为选秀的重戏。

大臣与亲属甚至能允许申请观看秀才们的武艺比试。

今年的竞争甚是激烈。

数增多，但选取的数全在于皇上定夺，所以秀才们不仅要能在比试表现优异夺得筹，更要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博得皇上青睐。

偏偏长于云炽年少习武，对于舞刀弄枪都熟悉得很。

看了两，兴致缺缺，每便只选了夺魁的一二名。

第三。

比试场地转移到了皇家狩猎场。

狩猎——是最考验秀才们综合能力的环节，若不是真正有能力的是不会轻易选这项比试的。

——因为狩猎场里专门放了猛兽，以此来考验秀才们的孔武之力。

即便是危险，也有不少的秀才们参与狩猎——因为这是最容易博得皇上眼球的环节，秀才们可以任意挑选猎物献给皇上，讨圣上欢心。

天光明亮，微风瑟瑟。

神采奕奕的秀才们整装待发，金戈铁马，有序地列队等待。

长于云炽从容地走到御制的看台前，“曦光如耀，乃遇良辰。望各位良俊才皆能一展身手，宝山而归。”

说话间，余光不经意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去，那明目朗晰，粲然一笑，在俊秀云集的秀才间也丝毫不失光彩。

这不是班布眀皓吗？

长于云炽讶异，班布眀皓怎会在秀才之间？

班布眀皓却像是全然看不出长于云炽的疑问一般，皓齿灿然。

长于云炽敛眉合唇，以眼神警示班布眀皓。

顾虑到场合不宜，否则长于云炽定要叫班布眀皓近前来好好盘问一。

狩猎比试的时辰已到，长于云炽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凤纹繁刻弓箭，英姿挺立，鹤唳声过，箭羽击穿门梁的缎带绣花，红绸散落。

——狩猎比试开始！

第十八章

长于云炽坐在御台前，翻看花名册。

名册上也未有班布眀皓姓名，这是怎么回事？

白高悬，寒风吹拂。

秀才们也渐渐的开始从狩猎场回来了。

山狐，柴鹿，野猪……等等猎物纷纷献上，再配上一番心准备的华丽说辞。

长于云炽颔首，面上说了赞许的话，但看得出来绪上并未有太多起伏。

有秀才因同时狩猎猛虎而起了争执，夏氏将军与重臣之子之间，长于云炽也只是冷静作出评判。

不分喜恶。

临近丑时，班布眀皓的身影出现了。

骑着良驹，身后的结辫随着奔驰的马儿上下跳动，远望去也能感受到他心甚佳。

他来到御台前下马，明亮的墨黑瞳孔透露出欢悦动的光彩。

“西北少将班布眀皓，参见皇上！”

长于云炽面无表道：“平身。”

班布眀皓将手中的猎物呈上，是一只羽翼被箭矢中的黑鹰。

“这是属下献给皇上的飞鹰。眀皓不才，空有蛮力而不善骑，故而耗费数时，将配置的剑羽重新打磨，轻便而锐利，只为给皇上献上此飞鹰。属下知道皇上定会像天上的雄鹰一般纵横四方，君临天下。”

长于云炽斜睨，虽然知晓班布眀皓非阿谀逢迎之，但却是气他的。

如果熟悉秀才名册之就会知晓秀才名单中根本没有西北少将班布眀皓。

但所幸只要皇上未显异样，他就算有疑虑也不好出声。

“哼，溜须拍马。”

“皇上不喜欢吗……”班布眀皓怔怔地泻了气，熠熠生光的眼眸失了神。

长于云

炽叹了气，“下去吧。”

班布眀皓失落至退一旁，依依不舍地用眼睛瞥向皇上。

长于云炽不愿多说。狩猎场里的猎物自是由宫里安排放的，但是可控制的也不过陆地上的走兽，能穿越山林的飞鸟确是不可控的。

班布眀皓力强却不善武，要中高飞的鹰，非一之能。

打磨弓箭，又恰巧遇见飞鹰，显然是早有预谋。

狩猎结束。

选的秀才依然只有区区两名，便是打猎猛虎的夏氏将军与重臣之子，还有另一则以少将的身份留在了宫中。

夜晚，长于云炽处理完公务就到了安排班布眀皓的宫中。

刚进殿内就见班布眀皓立候在院中。

他眼中有一瞬欣喜掠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班布眀皓从来都不是擅长隐藏感之。

“参见皇上。”班布眀皓低着行了礼，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怎如此胡闹？”长于云炽斥道，“你可知这是犯欺君之罪？”

“眀皓知道……”班布眀皓失落道。

“知道你还……？”长于云炽气得想要像他姐姐一般拍他好让他清醒一些，“冒名顶替，牵扯众多。宫中不如边塞，条例繁多，若朕真要按律法处置，你将至你家于何地？”

“不会的。”班布眀皓弱弱道，“……眀皓偷了免死令牌，不会牵连姐姐和父亲的。”

“你！”长于云炽噎住，如此重要的令牌，班布家世代为将也才得一块，竟被班布眀皓如此儿戏。

长于云炽还气得一时之间说不上责骂的话，对面的儿豆大的泪珠先往下掉。

“眀皓想皇上了……”班布眀皓抽噎道，一张白的脸蛋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泪水，“眀皓太想见皇上了……”

长于云炽怔住，这是如何委屈了他？

长于云炽记得，班布眀皓从前小就亲近，有三五天见不得她就会把想她念她挂在嘴边，却又懂事地从来不打扰她。

每次见他都一如灿烂光芒，眀亮而有活力。

眼下看着他泪珠不断，长于云炽语气不由得柔软了些，“愚蠢！你想来见朕，随时都可以，非要冒这罪过混秀才之中吗？”

“不是的……这不一样……”

班布眀皓吸了一气道，用他磨箭受伤的双手擦了擦积满眼眶的泪水，像是郑重地下决心道：“眀皓想要做皇上的妃子。”

班布眀皓泪

痕满面，脸蛋犹有稚气，眼神却明亮又坚定。

他是认真的。

长于云炽愕然。

“眀皓害怕，如果秀子名单递到皇上手中，眀皓还没见到皇上就会被皇上拒绝，眀皓不愿，眀皓想亲眼见到皇上，想认真在皇上面前争取，想要赢得皇上青睐……若眀皓不早点来，眀皓担心……皇上说不定会忘了眀皓……”

他心里明白，皇上对他是亲一样的感。但若是连这亲之都没有，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让皇上多看几眼？

所以即使是知道会犯欺君的罪名，他也定要来到皇上面前。

长于云炽一时还没办法接受，那个总是说想她喜欢她，她一直都把他当弟弟的，没想到他竟是这种喜欢。

长于云炽无奈道：“眀皓你还小，你见过的不多，你会遇上一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