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已经卸去，姣好的面容毫无光彩，全然不复刚才在台上神采焕发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长于云炽惋惜道。

妈祖出来主持，介绍他名为“红鲤”。由于表演出了差子，所以起价减半，但是依然有许多在出价。

长于云炽来到楼梯，灰雁已经过来迎接：“公子，您没事吧？”

“无碍。”长于云炽敛声对身边的灰雁说道：“适才我运功，觉体内发热，应是在我未有察觉时中了药，回位置上看看。”

“是。”灰雁道。

长于云炽回到座位上，果真在桌下发现了一个酒打湿的香囊，看起来像是随意丢弃的，味道确与迷魂香相似。

长于云炽叮嘱灰雁莫要运功，易催发迷药。

“是否需要召唤羽卫？”灰雁问。

“嗯。”长于云炽点，拿起一旁的钥匙，“这房间倒是派上了用场，去坐坐吧。”

“是。”灰雁道。

此时，台下已经喊到七百两，前座一名富态的大直接开价八百两，势在必得的样子，令全场只剩嘁嘁嚓嚓的议论之声。

而台上的红鲤一直低着一动未动，就像案板上任欺凌的鱼。

长于云炽叹了一气，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一千两。”长于云炽喊道。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楼上，台上的妈祖更是笑开了花，“楼上赤大出价一千两！”

一千两的价格无再加，最终定下。

第二十一章

长于云炽来到预定的房间——琳琅玉宇。房内的装扮果然极具奢华，就连珠帘上也用着上好的玛瑙。

灰雁吃了清心丸，再留意运功，便把迷药出，随后就从窗边离去。

长于云炽倒是不急。这迷药药不烈，再加上她特殊体质，不仅受伤易愈，还有一定抗药。

她便坐在榻上喝茶等着。

“咚咚”

门外的轻声道：“赤公子是红鲤。”

“进。”长于云炽道。

红鲤此刻换了一身衣衫，红袍绣花，发髻微拢在后。

他一进门便伏地叩首，感激道：“多谢大，两次出手相救，小孤身力薄无以为报，但听大吩咐。”

长于云炽未置可否，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儿身，也不掩盖声音，道：“起来吧。”

红鲤垂眸站起，道：“赤大请让红鲤为您倒茶吧。”

“嗯。”长于云炽点。

红鲤走近，纤长白的手拿起致的茶壶，缓缓倒茶，空气中隐约还带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

“大，请。”红鲤道。

“肤如凝脂，纤纤素手，该是红鲤少子这样的美。”长于云炽道。

“赤大说笑了。”红鲤将手心向上，“大您看，红鲤手心上的茧，即使用马油沙板磨掉，也不及新长的速度。红鲤并不是手足无力之。”

男子向来以武力为优，故红鲤极力证明自己的体力。

长于云炽看他手心，大大小小的旧茧。一手两面，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红鲤少子舞艺过，自是有所付出。”长于云炽笑道。

红鲤收回手，敬于胸前，“能有一分两分大眼，红鲤便知足了。”

“红鲤少子过谦了，如你这般，京城中的舞娘亦是少有。”长于云炽劝慰道，“何必在天宝阁委身，即便是去哪里皆可成名。”

红鲤低，“红鲤出身卑微，怎比得上舞娘……”

“若志在四方，何惧眼前泥沼？”长于云炽此时觉药效上，窗外凉风拂面沁心神。

“承蒙大错。”红鲤自嘲道，“红鲤和其他兄弟一样，从小被天宝阁收养，不敢有太多奢求，只知练功练舞，讨取乐罢了。”

她长于云炽换了个问题道：“你真名为甚？今年几何？”

“红鲤没有原名，今年刚满年十六。”红鲤回道。

长于云炽停顿，“我今年也满十六，背井离乡，还未能有一番成就，而红鲤少子已年少有名，又何故拘束自己？你未曾想过若你能离开此处，你想去做什么？”

红鲤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天宝阁教男子技艺也只是博众取乐，他从来没想过能和超尘脱俗的舞娘相比。

而离开……即便他身为花蔻，十几年可能也攒不到赎身的钱……

长于云炽看着低缄默不言的男子，歪凑近了些，更直接地问道：“若我给你赎了身，你想去做什么？”

红鲤微怔。

也

不乏有钱家，在与花蔻春宵一夜之后便为其赎身，可那是要花初夜的五倍的价钱啊！

光是千两银子他便觉得是出价过高，更何况赎身要出五倍的价钱！

红鲤在长于云炽面前跪下嗟叹道：“如何值得大为红鲤枉费钱财？”

长于云炽轻轻一笑，“我说值得便是值得。”

杏眸明媚，红唇微启，颊边两朵微微泛起的红衬得娇颜如桃花般至美无暇，即使化作男装也掩盖不住出众的气质。

红鲤心中扑通扑通的跳，就像刚刚在台上失足落下又侥幸得生一样颤动。

他以为那是劫后余生的惊慌失措，原来是因为大才久久不能平静的吗？

“红鲤不知要如何感谢大……”

“不用。我只是不愿明珠蒙尘罢了。”长于云炽道。这迷药发作令她身体发热，但她意识倒是清醒着的。

什么都不需要他做么？

红鲤迟迟未起身，他看大脸颊泛红，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大莫不是……害羞？红鲤心想。

虽然在天宝阁妈妈也教他们怎么服侍客，但因为他嘴拙极少陪客，这种主动陪侍反倒成了第一次。

红鲤犹豫了一下，跪坐于地，尝试地伸手沿着长于云炽的布锦靴向上摸，“……大？”

夏季的靴履轻薄，长于云炽发觉腿踝处被触碰，回过来有些疑惑地看向那。

红鲤眼中一亮，见大未拒绝，索大了胆子。

他站起身，一只手穿过长于云炽膝盖后，一只手托住长于云炽的后背，将她抱了起来，“赤大，让红鲤来服侍您吧！”

“啊？”长于云炽睁大双目，惊道：“快放我下来！”

没想到这红鲤明明身形瘦削，却轻易就抱起了她。

由于长期练舞，红鲤的双臂是非常有力的，他轻而易举地将长于云炽抱到床边，轻轻放下。

红鲤刚放开长于云炽，长于云炽便马上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拦在身前.

“红鲤少子，你、你不必如此。”长于云炽心想他也许是感恩自己要为他赎身所以才做出此举，但她忘记了今夜是花蔻的处之夜。

红鲤看大的神，猜想大许是年轻亦无多少经验，便道：“大不必羞涩，您随意对红鲤便好。”

他大胆地拿住长于云炽娇小的手，带着她摸到自己胸前。

隔着薄薄的里衣，长于云炽可以感受到红鲤胸前紧实的

肌。

“大，您摸摸看，喜欢吗？”红鲤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