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冉再迟钝也知道不妙,恐怕他们之间就是闹矛盾了。
还是大矛盾。
搞不好直接分了也有可能。
她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没拦下白小姐,也没和孟先生汇报。因此这段时间做事打起十二分
神,万般小心。
孟先生倒从来没有责怪过她,而白熙的名字居然渐渐成为了孟宅秘而不宣的隐秘。
小冉大概知道,孟先生是个长
的
。他和白小姐三年,这三年不是说抛下就能抛下的。
然后这天,孟案北的书房墙上又换了一张世界地图。
莫斯科被画上一个圈。
原来这么快就要开展海外业务了吗!小冉激动地想,看见那张地图,就像看见孟先生商业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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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自从文化节的惊艳亮相之后,白熙的生命就像是被完全打开。
以前禁锢着她的一夜之间统统散去,她没有什么阻碍地在舞蹈的道路上飞奔。
像是要把以前的一切统统斩断一样
,白熙从孟宅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个
物品,又在她有了自己可观的收
后统统换过一批。
只是那串蓝色的风铃,被她挂在和周楚合租的房子客厅里,周楚一开始被吵得难耐,后来居然也习惯。
几个月以来,白熙在市又接了几次表演,然后,她收到了来自莫斯科的芭蕾晚会邀请。
第一次跨出国界,白熙在大雪飘扬的俄罗斯和高加索
流了一个月,当时有金发碧眼的高大男
被她来自东方的气韵吸引,表白,她只好说自己是传统的中国
。
那时候,孟案北的面容总会不经发散联想,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随后,这一年里她几乎一直在旅居。说起来真巧妙,儿时因为双亲去世而流离失所的
,长大后反倒喜欢上居无定所的感觉。
她的舞蹈邀约遍及世界,从冻土上运作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开始,游经欧罗
辉煌的花园、宫殿、教堂。
她有了朋友,周楚和舒南,周楚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喜欢宅在那间坐北朝南的小屋子里,一边矫
地在自己身上涂防晒,一边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她的邀约也很多,但是表演完后并不喜欢逗留,只想赶紧回家补觉。
舒南踏实勤奋得多,哪里像白熙和周楚这两个工作到团团转后,一个在异国一个在家里玩得昏天黑地的懒散闲
,舒南会在每次演出后勤加练习,稳扎稳打,即使失去了文化节这个跳板,但也渐渐多了许多演出机会。
三
的行程几乎互不
流,偶尔闲谈某某地方的某某菜肴有多么难吃,以后如果来这边表演,一定要避雷。吐槽之后一回
,发现居然在异国他乡的街
相遇,桌上摆着同样难以下咽的地方小吃,原来是接了同一个舞蹈演出,便相视一笑。
白熙的脚步不停,孟案北书房里的地图上记号越来越多。
小冉猜对了一半,地图记载的确实是版图。
但不是孟案北公司的选址,而是白熙的舞步旋过的位置。
白熙已经是半个公众
物,她难以隐藏自己的行踪。查一查市舞团最近的动态,再看看世界各地的演出,孟案北的心里就已经有度量。
时钟的指针慢慢拨。孟宅的管家和佣
按照孟案北所说,将白熙的东西全部装好,放在储物间里,而装满她衣物的衣柜,也整个被搬了进去。
他们都说白小姐在家里的痕迹渐渐淡了,但小冉聪明机灵,她知道如果真的淡了,孟先生会直接扔掉白小姐的东西,而不是存放在一个平常无
会去的房间里。
孟案北会在夜
静的时候进
那间屋子,箱子里放着白熙没带走的物件,衣柜里塞满她的衣服。她塞的时候是胡
团成一团的,孟案北便细致地将那些衣物拆开,展平,重新挂在衣架上放好。
抚摸柔软光滑的面料,仿佛在抚摸穿着这些衣物的她的身体。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整理她物品的时候唇角的笑意。
然后,他那天晚上往往会睡得非常安宁。
如果要找,很快就能找到。
但是孟案北不去找她。
他好整以暇,一切都没——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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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正文完)
孟案北到达市下榻的酒店,房间的预定中途出了一些问题,助理去协调,他在大厅等候。
以往的他总是忙碌的,现下安静下来,忽然发现自己行李箱不起眼的侧边被贴上了一个小小的卡通贴纸。
一看就是白熙做的。那贴纸微微卷着边,颜色都暗淡下去,也不知道贴上多久了,他居然才看
见。
傻乎乎的
色小兔子,耳朵的地方卷翘起来,孟案北用手摩挲着,低低地笑出声。
然后他就看见她逆着光走进来。
她更加清瘦了一些,脸变得更尖,慢慢长出成年
的
廓,气场成熟沉静下来。
她穿的衣服、拖着的行李箱、拿着的手包都是他没见过的,纤尘不染,意外地审美俱佳。
然后她的脚步顿住,看向他的目光复杂,紧接着飞快收回,脚步也急促了一些,小皮鞋的跟踩在光滑地板上像是鼓点。
她攥着身份证递上去,如芒在背地登记完毕,听服务员指了房间的位置,低着
急匆匆地离开。
孟案北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
“518。电梯上五楼右转。”
他摩挲着她留下的小兔子贴纸,听见了服务员指路的声音。
以往的白熙,在一个地方表演完之后,总要在那里游玩一段时间。
何况这次在市,一个临近海洋的旅游城市。
她本来做了计划,演出结束就去海边的酒店住上几天,可是刚刚宿命一般在大厅遇见轻轻松松拿捏她命脉的那个
,全部计划只得取消,她飞快订了返程的航班。
还好演出很快结束。这几天里她没有再遇见孟案北,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下来。
那天她表演完,现场掌声雷动,她怀着赶紧逃跑的心思,像那天新年晚会看见台下的他一样,带着礼貌客气的微笑谢幕,打了出租回酒店收拾东西。
她攥着房卡在走廊里走,每一步都是逃离的方向。
然后,一间房门忽然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进了房间里。
“你在做什么,我要叫
了。”她看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还能说着冷冰冰的话语。
这样子就是让孟案北又
又恨,
到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恨到想把她的身子
到虚软,
到再也跑不掉。
孟案北的吻落下去,他在赌,赌白熙心里对他的感
。如果有,他甘愿和她一起落下去。
白熙大惊,想推开他,但是手伸出去,身子先软掉。这副身体就是如此地不争气,三百六十五个
夜夜都在思念着另外一具火热的身体,她能听见自己身体的叫嚣,它太熟悉眼前这个
,十分轻易地就能原谅他,于是动作也开始变软,变迟疑,变得半推半就。
她的犹疑也被孟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