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异常,道,“风似乎从上
来的。”
“嗯……”鹤蓉轻喃,捂着酸痛难当的肚脐,“我们到处摸摸,看看有出路没。小心些,别走散了。”
“嗯?”
遵循鹤蓉所言,柳子歌来回摸了圈,忽然顿在某处。
奇怪?松动的凸石块?
“咔擦——”
前路渺茫,机会在手,柳子歌按下了凸石。通常
况下,一枚不知所云的按钮会引发莫名其妙的机关,紧接而来的定是几声机关声……
“咔嚓——咔擦——”
信然,机关声响起,印证了柳子歌的过往经验并非偶然。幽风异常动
,似囚虎挣脱镣铐般愈发强烈。“哗——”伴随一声悠长的呼啸,强风卷
中,天顶豁然开朗。一缕狭长的白光落
内,将满庭漆黑照得昏亮。
“闹这一出,到
来单单是点了个灯?”望着天窗外的艳阳,柳子歌徒增
诧异,“幽风果真自顶而来……可如此高的顶,怎可能爬出去?”
顿时,两
感到无比丧气。
“歌儿,看那!”
鹤蓉一指,柳子歌见到一尊巨像。
“夭寿了……”
说是巨像,也不尽然。此物两
多高,形如骷髅,光小腿骨便有柳子歌半腰高。其通体锈红,如新出血池。空
的眼眶下一片漆黑,不知掩藏了怎样的邪祟,
森可怖。
“呜……呜……”
柳子歌甚至听到了阵阵恐怖的呼啸,如蚊如蝇,挥之不去。可当他定了定心,呼啸声又不知所踪了。
方才未能摸到此巨物,算是柳子歌
了好运。
疑惑占领了柳子歌无法安宁的心绪,胜过了恐惧。他只问道:“何
会雕刻如此怪异之像?”
“此物并非雕刻之像。”鹤蓉回顾所学,不禁顿声,“此乃蚩尤骨。歌儿,你可知上古炎黄部落立足华夏之地那一战?”
“自然是耳熟能详。”
“不错。若
娘再复述一通,恐怕会叫
觉得是凑字数。”鹤蓉走到两丈高的骷髅旁,抚摸其骨,“传闻蚩尤族皆是高以丈计、铜皮铁骨的巨
,败于炎黄之手后,余部四散。”
“这只也是蚩尤怪吗?”柳子歌左右观察,道,“此地由
工开凿,四壁刻纹清晰,应当是铁器开凿,况且此地机关尚能运作。由此一观,此地应当未过千年。换而言之,这只蚩尤怪死了不过千年,距三皇五帝尚远。”
“荒山野岭常见野
,早有
传闻是蚩尤族后裔作祟,想来是空
来风,亦或者并非空
来风。我推测,这只蚩尤怪应当是汉代为
所捕。蚩尤怪皮
坚硬,无坚不摧,难以杀死,因此唯有将之困于此地。上方的天
,多半是将蚩尤怪囚禁后,其余
撤离的出处。只要收走自上而下垂挂的绳索,便可保证蚩尤怪无处可逃。”
不久,天
自行闭合,山
再次伸手不见五指。
“如此看来,机关可自行关闭。”鹤蓉再而言之,“若非地震,此地恐怕永无天
。”
“
娘,我有一事感到奇怪。”柳子歌再次开启天顶,望着山外明朗的天色,问,“此地之大,想来需多年开凿,必是声势浩大之工。隐灵教安居白云山多年,难道不知此地藏有这般巨物吗?”
“白云山横跨百里,隐灵教仅仅偏居一隅。纵使东边敲锣打鼓,西边也无法听见。教中常言,云梦泽
藏的秘密数不胜数。”鹤蓉敲打红骨,其响声不似寻常白骨般清脆
,也不似石
般沉闷,倒是一种“铛铛铛”的金属声响,“倒是这赤红的铁骨,是好材料。歌儿,你说你出生铁匠世家,来瞧瞧。”
柳子歌上前,与鹤蓉一同敲了敲赤红的腿骨。他并不太了解铁材,只听父亲说过些,可眼下这声响,连他也明白此物之非凡。
“此骨可不一般。”
“嗯。”鹤蓉拾起一段大腿
骨。
骨因岁月侵蚀,顶盖已脱落开
,内部骨髓清晰可见。鹤蓉又敲敲已然石化的骨髓,道:“骨髓的骨质流失殆尽后,留下了玄铁质的核心,而包裹玄铁骨髓的外壳,并非赤铁,而是朱砂钢。这玄铁刚硬,朱砂钢坚韧,外韧内刚,是天然三枚合,极品的锻铁素材。”
“莫非你要用这骨
铸剑?”
“不,
娘要铸的……”鹤蓉满意的带上
骨和几颗牙齿,“是一杆枪。”
“枪?”柳子歌本当鹤蓉说笑,怎料她当真有心。
“歌儿,原本此处没有一杆好枪,所以
娘一直未能教你。而今,
娘要传授你毕生最得意的武学……”鹤蓉兴奋得肥
娇颤,“天南地北众生平等枪法。”
天顶闪烁,光影恍惚。
“轰——”
话音刚落,
顶一声巨响。两
抬
一望,一棵大树栽倒,卡在了天顶缝隙间。
鹤蓉四顾,道:“天顶许久未开,恐怕早已长满了树。而今天顶一动,大树失去根基,便栽倒在了
。”
“这声响未必太大了些。”
“
间回响,造大了声势而已。”鹤蓉环顾,忽而一顿,“不对劲,动静好像吵醒了什么东西。”
柳子歌难免警惕起来,与鹤蓉背靠背,道:“都过千百年了,还能有什么……”
不等柳子歌说完,一道黑影疾疾
来。两
一惊,忙左右散开。黑影重重一锤,砸得地动山摇。纵然两
已然避开,仍震得站不稳脚跟。
“不出所料,有东西被惊了。”为行动自由,鹤蓉解下藤蔓,严阵以待,“方才我们竟都未发现,只怪这黑压压的山
太大,不能一眼望全。”
回过神,鹤蓉以赤红铁骨作棍,死死盯紧黑影,随机应变。
但见黑影有两
多高,不比蚩尤骨逊色几分。其通体乌黑,唯有一双眼珠白得发寒,看得
毛骨悚然。当他裂开血盆大
时,两排尖锐如兽牙般的利齿展露无遗,是他浑身唯二发白之处。
“吼!——”
一声长啸,其气势之威武,令山川震颤。
也许,因鹤蓉手持长骨,被黑影视作是最大的猥亵。忽然,黑影再次
近鹤蓉,一记劈
盖脸的巨掌落下,犹如地震那
坠崖的巨石。鹤蓉自然不能吃下这一掌,否则当场颅骨碎裂,脑浆飞迸。然而,巨掌落得疾如闪电,噼里啪啦仿佛火光四溅。即使鹤蓉有意躲闪,也被巨掌拍在了肩
。
随“喀拉——”一声骨骼
响,钻心的痛叫鹤蓉不禁嚎出声。她猜自己肩膀多半脱臼,幸亏躲得及时,保住一条命。
为掩护鹤蓉,柳子歌携掌而来,一掌海棠依旧,拍得黑影踉踉跄跄退后两步。可很快黑影便重振雄风,叫声轰隆隆那是震天响,震得天顶不断有树
坠落。一
环抱不及的树
,若是砸在
身上,准能砸出个满堂红。无奈之下,柳子歌与鹤蓉唯有避开天顶范围,以免遭殃。
“歌儿,看清楚了没?”
“看清了,那是
硕大无比的杀
黑熊。”
“不错。依我之见,说不定当年关押蚩尤怪时,怕蚩尤怪爬出天顶,于是又留了只熊怪耗尽他力气。若它与此地一同被封,一同沉睡,恐怕已有千年。若非刚才的动静,也不会吵醒这畜生。”
“千年,那不得成
?”
“至少眼前这
还未成
。”鹤蓉啐了
血沫子,“千年熊怪,力大无穷。拼劲,你我合力都不是对手,得取巧。”
“可熊怪常年习惯黑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