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力量从他身体处发出来。甄志炳猛地翻身而起，顾不得撕裂的伤和剧痛，踉跄着冲向群中间。

"龙姑娘，我在这儿！"他嘶哑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充满迫切与激动。

小龙转过来，向他凝望许久。她的眼神先是惊讶，继而欣喜，最后又归于黯淡。看着甄志炳道袍上大片的血迹，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小龙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万念俱灰。

昨在山中的温馨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那时的甄志炳多么健壮有力啊！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肌肤，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身体，像对待珍宝般呵护着她。他们在烛光中纠缠，汗水融，共同攀登上极乐的巅峯。

而现在，这个给她带来无限欢愉的男，就这样奄奄一息地站在面前，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小龙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方才她还在想着，今晚回到古墓后要好好奖励甄志炳。她打算让他用那根火热坚硬的贯穿自己整晚，用各种羞的姿势取悦彼此。她也想再尝试山那的花样，让甄志炳肆意洒在他身上——发、脸颊、双峯、蜜，甚至是子宫处...她甚至幻想着第二天醒来时，自己全身都覆蓋着他的印记，见证着他们疯狂的恋...

可是现在，这一切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小龙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要伸手触碰甄志炳，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弱无力，无法迈出哪怕一步。

杨过感受到身旁佳的绪波动，默默地握

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小龙并未回应他的安慰，全部注意力仍集中在远处的甄志炳身上。

"龙姑娘..."甄志炳喘着粗气，强撑着走到小龙跟前，每一个步伐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他想伸手去碰触她的脸庞，却又不敢，只能颤巍巍地停在半空。

小龙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心中一阵绞痛。她想起昨晚甄志炳是如何在她耳边承诺要保护她的，而今天他就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兑现了诺言。

"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龙轻声问道，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凝望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思绪万千。昨的甜蜜与今朝的残酷织在一起，让她不禁思考自己与杨过的关系。

她转看向杨过，眼波流转间满是复杂绪。杨过感受到她的目光，不解地眨了眨眼。

小龙吸一气，做了个决定。她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彻底改变周围所有对她的看法，但她不在乎。真相就是真相，无需遮掩，更不必逃避。

"过儿，"小龙颤声开，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足以让在场所有都听得真切，"我的清白已为此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和你长相厮守。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

这番话语如炸弹般在群中炸开，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小龙竟然被玷污了？"

"天哪，我还以为她冰清玉洁呢！"

"难怪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小龙恍若未闻。她坦然站立，目光平静如水，丝毫不在意自己成为了众议论的焦点。

这就是她的为，光明磊落，心无城府。她可以为了付出一切，也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过错与不幸。在她看来，隐瞒和谎言才是真正的罪恶。

杨过的脸色瞬息万变，震惊、痛苦、愤怒、困惑...种种绪在那张俊秀的面孔上替浮现。最终，他地叹了气，紧紧抿住嘴唇，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甄志炳更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满脸愧疚与痛苦。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龙承受众异样的眼光。

"龙姑娘，请不要这样说..."甄志炳终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中充满歉疚，"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不该因此受到责难..."

小龙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我不后悔。"

这四个字石天惊，令在

场所有都为之震惊。

"你...你说什么？"甄志炳面露难以置信的表。

小龙昂首挺胸，重复道："我说，我不后悔。过去的事已无法更改，既然发生了，那就是命运的安排。更何况..."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甄志炳的双眼，"你还愿意为了救我而不惜命。这份义，我又怎能轻易否认？"

她的语气平淡，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全真教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况。赵志敬的党羽则露出鄙夷神色，认为小龙已不再是那个纯洁高贵的仙子。

唯独杨过，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小龙。他的手指几次抽动，似要上前阻止，却又忍住了。良久，他终于开，声音低沉而苦涩：

"姑姑，你当真如此决绝？即便我们之间的谊，也不值得你..."

"过儿，"小龙打断他的话，柔声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但是清白已失，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你明白吗？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龙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杨过上前一步，单臂搂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姑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些。"杨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虽小，却充满力量。

小龙心一暖，却又忍不住看向甄志炳。只见他已经摇摇欲坠，却仍在强撑着不倒下...

小龙那句"但我命苦"在空中回，传每个的耳中，却引发了不同的解读。

而对于甄志炳来说，这话语中的涵义再清楚不过了。

他站在那里，浑身浴血，听着自己心上的告白，心中百味杂陈。小龙那句"也不要难为他"，分明是在维护他，甚至可以说是原谅了他对她的冒犯。想到此节，甄志炳既欣慰又惭愧，险些当场落下泪来。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小龙那温软如玉的身子，那销魂蚀骨的缠绵，那放形骸的欢愉...他知道自己亵渎了圣洁的小龙，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师父，四位师伯师叔..."甄志炳用尽全力直起身子，面向全真教诸位长辈，声音嘶哑却洪亮，"弟子罪孽重，死不足惜。但求各位千万别难为了龙姑娘和杨过。"

说这话时，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每个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既是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更是希望能在临终前为心上

做最后一件事。

随后，甄志炳的目光越过群，牢牢锁定在小龙身上。他的眼神中有不舍，有眷恋，也有的歉意。慢慢地，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向后倒去，意识也逐渐模糊。

"甄师兄！"几名全真教弟子慌忙上前扶住他。

小龙看着甄志炳昏迷过去，心中一阵抽痛。尽管他辜负了她的信任，玷污了她的清白，可他终究是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况且，昨夜的欢愉也不是完全没有快乐可言...

"我们回去吧。"杨过轻声道，揽着小龙的腰肢，感受着她的纤瘦与脆弱。

小龙点点，依偎在杨过怀中。此刻她才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事，杨过始终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两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