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话铃声。

江启年

被吓了一跳，江示舟也被这声响也惊得又睁开了眼睛，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他赶紧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舅舅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瞥了一眼已然醉得神志不清的江示舟，起身走到一旁去，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出现了舅舅笑容可掬的脸，接着是被磁化的有些走调的声音。

“嗨，启年，新年快乐！今天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嘛呢？”

“舅舅新年好！咱这儿挺好的，刚刚和示舟吃完年夜饭呢，正准备收拾净，然后就吃点零食，看看春晚什么的。”

“这个学期怎么样？成绩都出了吗，还理想么？”

“上个月末就出了，都还可以，下个学期的奖学金应该不用愁了。”

“那就好。你妹妹呢，在哪儿呢？”

江启年暗叫不妙，又瞅了她一眼。

“示舟她，有点困，就先……”

“哥哥，我在这里——”江示舟忽然拉长声音憨笑着喊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那里啊。

“咦，我好像听到小舟的声音了。”

“嗯……她在沙发上，我正要让她去睡觉来着。”他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小舟还没睡的话，让舅舅先看一眼吧？大过年的，好歹也让咱俩说上两句话。”

“好的，舅舅。”江启年只好举着手机坐回她旁边，调整好前置摄像的角度，使得两的脸都能出现在屏幕里，又示意江示舟看镜。

“小舟？你脸怎么这么红？”即使隔着屏幕，舅舅也一眼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询问道。

“她……刚刚喝了点酒，现在有点上脸。”江启年先开解释，同时马上按住了她意图抱住他腰的手。

“喝酒？小舟还没成年，你别让她喝太多。”过年餐桌上喝点酒很正常，舅舅也没追问别的，只是一脸忧心地叮嘱他，“你也得盯好她，在家喝两也就算了，千万别在外面和别喝。”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舅舅。”注意到屏幕里江示舟的神和动作，江启年又不动声色地拧住她的后颈，强行阻止了她凑上来亲他的动作，迫使她往镜方向看。

“小舟？”屏幕里的舅舅唤了她一声，这才把她涣散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舅舅……？舅舅，新年好啊……”江示舟又开始憨笑起来，还抬起右掌朝屏幕挥了两下。

“小舟啊，过年了，又要长大一岁了。小舟要开始懂事，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

，不要让你哥心。”

“嗯……”看着舅舅的脸，还有唠叨的语气，江示舟的眼睛不禁发酸泛红，像委屈的小动物一样点着。

“那就这样吧，舅舅也不打扰你睡觉了，新年快乐，早点休息。”

“好的，谢谢舅舅，也祝舅妈和表弟表妹新年快乐。”江启年接过话茬，赶忙道谢。

挂了电话，江启年才松了一气。他的手一松开，江示舟就急不可耐地扑进他怀里，环住他的腰，脸整个埋在他胸膛前，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江启年发觉她在哭，吓得立马抱住了她，下搁在她顶，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脑，还拍拍她的背。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呢？”

“我……我想妈妈……”她抽噎着说道，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千来个夜。可没有妈妈在场的大年夜，说来也还只是第四个。

之前的那叁个除夕，她好像也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默默地喝酒和抽烟。

最后也像这样，一个在被窝里哭吗？

“妹妹乖，不哭不哭……”江启年心疼地抱紧她，低去亲她的额。

“你刚刚……你刚刚都不让我亲你……”江示舟觉得更委屈了，闹着脾气躲开他不让他亲。

“小祖宗……刚刚舅舅在看着呢，你是想舅舅大年夜里被我们气死不是？”

“那，你现在亲亲我……”她噘起嘴，鼓着眼睛可怜地望他。

“好好好，哥哥亲亲你，好不好？”他无奈地揉揉她的发，然后将脸凑上去，“都多大了，还这么会撒娇。”

江示舟如愿以偿地咬住他的嘴唇，把舌伸进他的腔里，缠住他的舌。清甜的莓油味在腔里扩散开，混他的鼻息里。

“呼啊……哥……哥哥……嘴里有牛味诶……好香……”

她亲得更起劲了，舌像搜查一样舔遍他腔每一处角落，像是要将里面的每一滴牛都搜刮净。他被她吻得喘不过气，却更加用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

“你……你也很甜……”

……糟糕，又要起反应了。

在完全勃起前，江启年赶紧松开了手，和她的嘴唇分开。微张的嘴里牵出一条银丝，连在江示舟还吐在唇外的半截舌尖上。

他把她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妹妹乖，亲完了就快去睡觉好不好？”

江示舟无意

识地舔了舔嘴唇，也不哭不闹了：“好——”

把江示舟抱到她床上后，江启年又尴尬地想起：这衣服不太适合穿着睡觉。

他便先给她脱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领开始解她的扣子。

一开始江示舟还只任由他解，解到锁骨的位置，她好像又忽然受到了惊吓一样，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碰衣服。

“我喜欢这件衣服……我不想脱……”

“宝贝，不换衣服怎么睡觉？”江启年叹了气，“你喜欢这件衣服，穿着睡觉就不怕弄坏了么。”

江示舟听到这番话，又茫然地点了点，乖乖松开了手。

随着扣子一个个解开，红色的衬衫布料宛如艳丽的虞美花，在她的胴体上缓慢绽放。他的手逐渐下移，一对被灰色蕾丝文胸包裹的房也从衬衫中出来。

江启年忍不住咽了咽水，抬起手指，撩开她落在肌肤上的黑色长发。

浓墨般的发色恰如此时窗外的天色。

窗外忽然有咻咻的声音，随后是轻微的裂声，骤然如火树银花般照亮了黑夜。

江示舟被那声响和光亮吸引了注意，欲正眼瞧看的那一刻，落眼里的却又只是一片漆黑。

“哥哥，刚刚那是什么啊……”

“是……烟花。”江启年哑着嗓子回答她。

“我，我想看……”她挣扎着想起身到窗边去，却发觉浑身乏力，脑又昏又涨。

“你不是想睡觉吗？咱们先把衣服脱了，马上就睡觉，好不好？”

“不要，我想看烟花……”江示舟不依不饶。

江启年只得搀扶着她走到窗边。

很快，又有烟花接连不断地升起、绽放在夜空中。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光点随着声乍然如雨点般散落，令晦暗的大年叁十夜晚都变得灿烂而绮丽。

衣服一点点被剥落下来，从两肩滑落，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和脊背。江启年屏住呼吸，修长的手指顺着内衣肩带来到她背后，轻轻地解开排扣。在脱离了胸罩的束缚后，便争先恐后地弹落出去。

江示舟扶着窗台，愣愣地盯着窗外的天空，光怪陆离的花火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眸。她的长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