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淮轻易按开这道伤，用的力道简直是要把指尖塞进她的血。

“看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叫你长记。”他终于松开手，像是极为嫌弃地甩了甩手。

“什么，我，我不明白……”李轻轻抖着嗓子问，“我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她抬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

的勇气说这些话，要是被叶源星听到，估计又是一阵疼。

不明白。楚淮也不清楚，这些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不明白。

“真蠢还是假蠢？”

话说完，李轻轻只听到“卡塔”一声，她惊恐地看着楚淮从旁边掏出一把漆黑的枪，黑的眶冰冷地贴在她的额，把李轻轻刚还想说的话给推了回去。

“你以为我们上次，是第一次见面吗。”

枪蹭过李轻轻哆嗦的脸，落在领的时候，楚淮用枪把她的领往下拉了拉，果不其然瞥到一抹咬痕，他眸色更沉。

“车里，包厢，商场，哈，你倒是有好本事，叫我爸念念不忘。”

李轻轻一动不敢动。

枪一路向下，最后落在的地方，是她的下体。

他故意把枪按着抵下去，李轻轻吃痛，听到楚淮不轻不重地发问：“现在里面还塞着他的东西，我没猜错吧。”

“你说——”男欺身上前，李轻轻被迫往车门上靠去。

“如果它也被塞进去，像这样，”他弯起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轻轻，“嘭——里面是不是就会变得很净？”

他说着，故意往下一按，李轻轻魂都快被那个拟声词吓没了，好像自己真的被打烂似的。

李轻轻觉得自己是遇见疯子了。

楚远棋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这算什么？怕她缠上他爸生出个孩子来和他抢财产吗？天杀的，冤债啊，冤债啊……

“楚先生只是和我玩玩，您……您做他儿子的，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

李轻轻咽了咽水：“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本事让少爷您产生错觉，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果是我做错什么可以改，我一定会改的……”

“改吗？”楚淮笑笑。

空气中的香薰味道也像是毒气，李轻轻屏住呼吸，她想起上次他笑，是决定放过她。

那么这次也可以……？

半晌，男眼里的笑容收回，“改很简单，那就——”

“先把这张脸弄烂。”

（十七）怨鬼

楚淮确实很不喜欢李轻轻。

没脑子，听不懂话，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要是平常漂亮的，楚淮也不至于对李轻轻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是，李轻轻长得和那个太像。

这个像的程度，又很好地让楚远棋产

生兴趣。楚淮不得不怀疑，自己道貌岸然的父亲真的会做出点什么荒唐事来，

但现在楚淮有些打消这个念了。

只是稍微吓吓她，面前的生就已经紧张到不行，面色惨白，齿不清，连刚才和他反驳的勇气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只是一味流泪，像是他做了多么恐怖的事。

实在是……烦又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楚少，您，您别……”

她哭得实在狼狈，泪水都淌了满脸，却还固执得不敢动，李轻轻不敢直视他，甚至感觉下体都枪顶住的地方整个都发麻空白。

李轻轻要崩溃了。

她大概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或者说害死的孩子，也就是那些子太多，以至于罪孽重，让上天派出个楚淮来收拾她。

这哭，是她真心实意的哭，没有弄虚作假，一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脸会被别一句话祸害掉，李轻轻就要为自己的前程感到担忧。

这怎么不能哭？这必须哭啊!没哭死都算好的了!

越想越气，李轻轻说话也带着哭音，楚淮直勾勾看着她，皱着眉把枪收了回来。

“你……”他刚开，就被突然震动的手机夺去注意力。

楚淮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楚远棋。

他挂断。

再响。

挂断。

再响。

连李轻轻都不得不肿着眼睛偷眼去看。

男撤开身子，面无表地接通电话。

“喂？”

“你还要玩多久？”

“……”

晚风灌进来，有些许的凉。隔着一扇窗，那辆黑色的车已经很久没发动，楚远棋垂下眸，瞥见窗帘尾部的流苏。

楚淮抬，透过车窗看去，黑沉的别墅，显得窗前站着的身姿颀长，却又形同怨鬼。

怨鬼？

楚淮笑了笑。

“我只是和她说说话。”楚淮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枪。

“上次你和她说话，送了她一个疤。”

对方顿了顿，语气辨不出喜怒，“这次你又想送些什么？”

“送什么？”楚淮侧过脸，看向李轻轻，“那要看您，想我送她什么。”

楚远棋当然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儿子。

楚淮同样。

只有李轻轻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她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

似乎有救的样子。

可李轻轻忘了，把她叫过来的，就是楚远棋。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送她回去。”

楚淮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李轻轻的眼睛倏然亮起来。

藏不住一点绪。

电话被挂断，窗帘也跟着垂下，楚淮在手机上按了按，不多时，车门被打开，有钻进驾驶位，正是踹了她两脚的金恩胜。

“送她……”楚淮顿住，在李轻轻希冀的目光里，淡淡开，“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李彩燕？”

李轻轻刚还算得上平静的脸瞬间碎裂。

“噗嗤。”

楚淮扫了一眼前座，手指敲在自己膝盖，问：“笑什么？阿金，开好你的车。”

“是是。”

“既然父亲发话了，那就送彩燕小姐回去。”

“走吧。”

他没再看李轻轻，可从楚淮往后靠去的身子看去，男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打，算，下，车。

车身启动，带着李轻轻一颗动不安的心，朝山下驶去。

（十八）关于母亲

彩燕。彩燕。一一个彩燕。

李轻轻出来这么久，见了点世面，到底心里也有些傲气，但家嘲笑你，笑你的名字，也笑你自不量力，能怎么？受着呗。

完全不像刚开始遇见的那样，以为多高冷，结果还真像江奕生说的，他背地里玩挺……花？

李轻轻嘴角抽了抽。

车内过于安静，也不知道楚淮是不是被他爸教训了一遍，闭着眼也不吭声，沉默坐在那里，只有指尖时不时点在膝盖上的律动提醒着李轻轻——这丫没睡。

李轻轻把自己缩在角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豪车从别墅区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