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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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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心脏在这样的天气里随时要蹦出胸腔似的,李轻轻咽下唾沫,颤抖着手把镜子丢进包里。

空气中栀子花的味道很苦,跟上次相比起来少了所谓的馥郁香气,大概是被晒坏了。

“我来找楚先生,请问他在吗?”

“求您了,麻烦您请示一下好吗?我,我上次来过的,只是问问,可以吗?”

……

传来有些吵闹的声音。

管家皱起眉,隔着一片枯死的花,他的视线遥遥落在大门处。

“不去看看吗?”

拐角处有个男靠着墙,叶片的影大部分投在他身上,他侧了侧,语气懒散。

“如果是来找事的,还是早点轰走吧,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吵到楚先生的。”

管家垂下眼,低低说了声“是”。

他转身朝着门走去,背后的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

距离越近,声音就越发熟悉,徐礼站定在原处,看见一抹杏白的身影。

“这是怎么了?”他沉声问。

李轻轻眼里噙着水光,几次谈话间汗也跟着下来,她正想着金恩胜怎么还不过来,就见着上次带她进去的管家。

她急匆匆对着不远处的徐礼喊:“是这样的,我找楚先生有事,能麻烦您通融下吗?”

徐礼把目光落在李轻轻脸上。

一副焦急的模样,在外面待得太久,脖颈处已经黏上些发丝,长裙,廉价的帆布鞋,除了上次那个生,似乎也不会是其他选。

按理来讲,是不该放她进来的。

但想起什么,他迟疑地点点:“跟我来吧。”

李轻轻这才如释重负地跟上去。

这个死金恩胜,不是说要和她一伙吗?到底在嘛啊,害得她嘴都说了,半天也没进门。

想着自己现在一定是副观感不太好的样子,李轻轻心

如死灰,但还是强撑着神跟在徐礼后面。

“先生还在午睡,大概还要半小时左右。”

“要喝点什么吗?”

李轻轻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她不安地拉了拉包:“没事,白开水就可以,谢谢你。”

“好的。”

眼看着管家抬腿离开,李轻轻也终于松气。

她答应金恩胜,不止是因为被威胁,也是为她自己。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是不是能靠着这张和南钎相似的脸,借助金恩胜所谓的目的,摇身一变成为……楚夫

楚淮的母亲和楚远棋早早就离了婚,听金恩胜说,两是因为格不合。

而楚远棋对待楚淮,更是没有多的责任感。

这一切是因为早死的初恋吗?如果真有那么的遗憾,是不是也能成为她翻身的工具?

“您的水。”

李轻轻身体颤了颤,她平复好绪,抬冲徐礼笑笑,后者点致意,退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轻轻从来没觉得半小时这么难熬。

滴——答——

钟表的秒针循环往复,正如她一颗被推着走的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终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她微微仰起脸,视线和楼上的汇。

李轻轻看过照片,她的侧脸,最像南钎。

(三十四)你又该还给我什么

他又梦见她。

很平淡的梦境,几乎是醒来就记不清模样事物的梦。

楚远棋从床上坐起身,他无奈地揉着太阳,体验指腹下丝丝缕缕的发麻疼痛感。

午睡醒来,偶发疼,这是近来的一个毛病,其他倒还好说,偏每次都是梦见她。

你是来折磨我的?他在心里轻声问。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叽叽喳喳,他叹气,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徐礼不知在门站了多久。

“怎么了?”楚远棋放下揉捏太阳的手,问。

徐礼低,小声附在他耳边说话。

楚远棋脸上并无讶异之色,他点点,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间段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可家里常年冷清,往常还有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前不久把他打发到国外做事,家里便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佣

他低下,瞥见楼下一抹不属于这里的白色。

生坐在

沙发上,脊背挺得很直,但看得出来她很紧张,眉轻皱,脸上的不安简直是要溢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目光,她仰起脸,见到是他,那份哀愁终于消淡了些。

梦中的景和现实错,楚远棋竟产生些恍惚来。

“楚先生。”她站起身,仍是拘谨。

于是楚远棋缓步走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坐在她对面,身体微微往沙发上靠去,语气没有不耐,好像还是不久前的好好先生。

李轻轻不由松气。

“是,是这样的楚先生,我并不想打扰您,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确实没有办法才来求您。”

她说话的时候,楚远棋就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直到李轻轻这句话说完,他才微微直起上半身,把桌上的水杯往对面推去。

杯底滑过桌身,发出极其微弱的声响。

“慢些说话,不要着急。”

李轻轻的表因为这句话怔了怔,原本想的措辞也被打,她只好小心地捧起水杯往中送了点水。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内心天战,李轻轻气,她放下杯子,像是终于做出决定:“谢谢您。”

“我知道我不该因为上次楚先生找我,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我的身份我明白,可前不久我因为一些事……”

虽然早做好准备,李轻轻的嗓音在面对他时仍忍不住发颤,她握了握拳,瞥向手上的疤。

“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丢了工作,加上之前欠的钱,我实在没有办法去还,所以……”

“能借我些钱吗?或者其它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

越往后说,李轻轻的声音越小。

虽然金恩胜说得多有自信,但李轻轻可不是有勇气的主,来的时候信誓旦旦,一见到又畏畏缩缩,生怕一个字不对劲就被毫不留地踹出大门。

楚远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唇边噙着一如往的笑容,他侧看着外面,因为刚睡醒,浑身还散发着惬意懒散的气质,仿佛很好说话,也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嘀嘀咕咕的一大堆。

“这样啊。”好半天,他转过,用很是惋惜的语气说,“才多久,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坐过来点吧,让我看看你。”

他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李轻轻站起身,战战兢兢坐到楚远棋旁边。

的距离一旦近起来,很容易生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心思。李轻轻看见男抬起手,把她落在肩膀的发撩开。

他依旧不疾不徐,眸光从李轻轻发颤的喉逐一扫去,最终落在她缩紧的手背上。

“刚才进来时,有看到院里死去的栀子花吗?”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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