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的卧室，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木香与昨夜残留的温热。发布邮;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ltx sba @g ma il.c o m床上被褥凌，却不见身边的银发影。我睁开眼，听见浴室那传来水流的声响，规律而清澈，像是在宣告另一个的早起。

我推开门。朦胧的雾气扑面而来，水声愈发清晰。黑蔷薇.血族正背对着我，长长的银发被打湿，水珠顺着发丝不断滑落，沿着雪白的脊背汇聚，最终消失在那弧度饱满的腰之间。她的身躯在蒸腾的雾气中廓分明，仿佛一座雕刻得完美的白玉塑像，却在每一次呼吸间轻轻起伏，证明她冷艳外表下仍是鲜活的生命。

她转过身，红色的双瞳在雾气中闪了一下光。

“你醒了，契约者？”

语气平静，没有娇媚的拖音，也没有多余的绪，就像最自然的常问候。我看着她，喉有些发紧。水珠顺着她高耸的胸线滚落，划出一道又一道晶莹的痕迹。那份丰腴与冷美结合在一起，不是刻意的诱惑，却更加致命。

“嗯。”

我低声应答。脚步下意识向前，靠近那片水雾。黑蔷薇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冽，却没有拒绝，转回身继续清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克制，却把她的身姿衬托得愈发感。手臂上肌线条若隐若现，腰身随着转动展露柔韧的力量，美丽与危险在同一个身影上重叠。

“昨晚……”

我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脆利落的打断。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的声音冷清，像是下定论。然后稍微顿了一瞬，才补充一句：“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清晨的水声仍在持续。雾气在灯光下翻涌，浴室仿佛隔绝了外界，成为黑蔷薇独有的领域。我倚着门框看着她雪白的肩背，内心却涌起一种隐隐的愧疚——昨天清晨她就已经开，语气冷淡却带着坚持，要在夜里与我相伴，哪怕只是分到属于她的时间。可从早到晚的大狂欢几乎把所有都推到了极限，她和其余花妃一样被我拖进欲里，真正到她的夜晚独处时间时我已经疲力竭，最后只是将她拥在怀中地睡去。

七个流侍寝，她下一次机会要等到一周之后。与前一与我抵死缠绵的夜来香相比，如此率的对待对黑蔷薇而言并不公平。

想到这里，我心发紧。水雾中，黑蔷薇转身侧目，那双红瞳在雾气里凝望，像火焰被冰层覆盖，冷冽却有穿透力。

“蔷薇……”

我低声喊她的名字，脚步不

自觉地迈进浴室。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湿润的热意。我想靠近她，与她同在这方寸之间，也许能用亲吻与抚弥补昨夜的空白。

我的手已经伸向衣襟，准备解开钮扣。可还未继续下去，她的声音便清冷传来，像一柄横在我胸的剑。

“别进来。”

我愣在原地。

“为什么？”

话音带着几分急切。她却只是偏过，银发贴在颊边，水珠沿着下颌滑落，坠胸前的沟壑，动作冷淡却美得刺眼。

“昨晚的空缺不需要今天补偿。”

黑蔷薇抬眸，红瞳直视着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保留体力，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狩猎。”

她的话锋利而决绝，让我再难挤出辩解。那冷峻并非来自拒绝，而是来自某种无形的纪律。仿佛在她心里欢与欲望都只是附属的消遣，而真正重要的是行动，是目标，是猎杀。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翻涌复杂绪。黑蔷薇的种族是吸血鬼——没错，按理说这类种族该是贪婪、邪恶、沉迷鲜血与享乐的象征。可眼前的却与我刻板印象里的邪恶生物截然不同。她冷静，节制，甚至严于律己。那神让我联想到军，在血火的训练中磨砺出的坚硬。

银色长发贴在她的锁骨，雪肤被水雾勾勒出清晰的廓。她的胸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丰腴感，却在那冷漠的气场中不显半分媚态。仿佛美丽与危险共存，却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喉发紧，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她并非在拒绝，而是在维护某种属于她的高贵。那是一种不愿沉溺、不愿被欲彻底吞噬的尊严。

“狩猎？”

我低声重复。

“对。”

她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冲洗，背影笔直，腰身修长。声音平稳：

“白不该费在欢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我沉默良久，才缓缓点。空气安静，只有水声回。可这份安静却在我心底酝酿出另一种安定感——不是夜来香那样的黏腻缠绕，也不是凤仙那样的娇嗔依赖，而是冷静、克制，却稳固如磐石般的可靠。

我转身离开浴室，吸一气。或许她的冷淡就是她的温柔，只是她不愿说出罢了。

七位花妃愿意跟随我这个臭男，夜夜待在同一张床榻上，还因为抢夺和我独处的时间扯发、撕裙子，既不是因为我貌比潘安，也不是因为我富可敌国——她们现如今确

实上了我，但比起后来才逐渐滋生的感，她们最初更在意的则是我的能力。

我能为她们提供作为魔力的补给，这一点已经足够重要。除此之外，我在战术的布置上也能把所有团结在一起，利用好各项资源，沉着冷静地应对问题。哪怕面对最混的局面，我也能让她们心服服地接受我的判断与调度。我的花妃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比我更强。夜来香的暗黑魔法、黑蔷薇的纵亡灵、牡丹的龙息、茉莉的圣光、金盏的算与武力……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以在正面厮杀时压我一。可如果没有我，她们便只是孤立的强者。是我让她们变成一个整体，锋芒汇聚，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军团。

而真正让她们无法离开我的，却是我与生俱来的那份更加稀罕的天赋——空间辨识能力。

在魔法领域，最难学习、使用，施法过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法术便是“传送”类法术——这种法术对施法者的思维能力要求极高，远不是魔力雄厚就能掌握的。其关键在于空间感：普通抬仰望星空，看到远处的星辰，只会觉得它们渺小、遥远，无法分辨那颗星究竟是小巧的尘埃，还是亿万里之外的巨型火球。哪怕是最博学的法师，在面对这样的空间错觉时也难免迷失，贸然施展传送法术，只会让自己陷虚空的撕裂。

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能判断这些东西——在我眼里，星辰的大小、位置、距离，全都清晰分明。就像我辨认眼前的桌椅一样自然。对别来说是无法理解的错觉，在我眼中只是坐标与路径。正因如此，我才能在一瞬间完成跨越空间的传送。这种能力让我能自由穿梭于各个世界，带她们去狩猎、去冒险、去获得别梦寐以求的宝藏。烈焰荒原、冰川大陆、死亡之界……我都走过。那些奇迹般的战利品，都是我率领她们一起征战带回的。

她们我，不只是因为我的怀抱，而是因为我能为她们指明方向。

黑蔷薇便是最好的例子。作为死亡骑士她的战力远在我之上。她的剑刃能轻而易举斩裂铠甲，她的血魄在战斗中越染鲜血就越强横。若论单纯的杀戮，她比我更像一冷冽的战兽。可她依旧选择在我身边停下脚步。

她很明白，若没有我，她能杀戮，却未必知道该去猎杀谁；她能冲锋，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