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进步也没有。任凭许博软语温存，使尽浑身

解术，一旦他的手越过腰部往下，程归雁还是会受不了。

灯火辉煌的光晕里看不到星星，冽的风着实带着凛凛寒意。搂着程归雁的

胳膊紧了紧，许博压着步子尽量保持散步的节奏：「冷不冷？」

程归雁脸被冻得发红，摇了摇，用双手抱住许博的手臂。从出门到吃饭再

到散步，今晚的她格外沉默，各种亲昵的举动也比以往更粘。

在许博的心目中，她曾是个冷静练的主任医师，后来又变成个随和可亲的

邻家姐姐，再后来是他热似火的红，而今晚，她更像个怀着心事的好妹

妹。

许博感慨着变幻无常的风，猜她应该有话要跟自己说。也不主动探问，

携着小鸟依依走进了影吧。

今晚选了一部老片子，李察基尔和戴安琳恩的《不忠》。

「为什么看这个？」

程归雁歪着脑袋问，笑得有些明知故犯的暧昧。

「看电影嘛，没有为什么，这片子不错。」许博也高莫测的笑，避重就轻

的回答。

他相信她也不至于误会自己找一部出轨警示片来自我消遣。其实，他觉得比

起主的婚外激，男主杀的桥段更加偶然和冲动。那些畏惧激如猛虎的

们，究竟要吸取谁的教训喔？

「我喜欢戴安琳恩率真不羁又不失优雅的眼神，你喔？」

许博希望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故意逗程归雁说话。

「我喜欢李察基尔睿智从容又调皮可的小微笑。」

程归雁搭了他一眼，轻松诙谐的回应。

「这里面她可既不从容也不睿智，像个愣愣脑的小青年。」

许博提出不同意见。

「你的戴安琳恩也一点儿不优雅，像个慌里慌张的小。」

程归雁毫不客气的回敬。

许博被逗得直乐，搂住她的腰肢靠在宽大的沙发里：「忘了告诉你，我就是

喜欢小，你要不要试试？」

许博的手穿过腋下握住她一边胸。程归雁不像祁婧那样突兀高耸，波涛汹

涌，但量是丝毫不逊的。丰满浑圆的两座高峰胀鼓鼓的拥挤在整个前胸，饱腻

娇弹却毫不沉坠。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居然没穿文胸，许博惊诧，她却淡定的说，还不是为

了给你行个方便。许博不无炫耀，那东西对我形同虚设。后来领教了许博的手段，

她才省了这翻心思。不过她穿的也是轻薄款式，隔着毛衣仍能感受到触手欲陷的

弹。

程归雁坦然受用着龙爪手的奉承呵护，漆黑的眸子望着许博，声音忽然模糊

起来。

「你信不信，我曾经做过小姐？」

许博心中一动，把刚开始播放的电影静了音，微笑着轻轻抵住她的额，却

并未盯着她看：「我早就想听你的故事了。」

程归雁顺着许博的胳膊偎进他的怀里，一只手被他捉住，十指握，觉得再

没有什么比男的怀抱更让她安心，用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肩。

「我老家在沈阳下辖的一个县，叫法库。我爸妈都是县里棉纺厂的工，我

爸搞机修，我妈是纺织工。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感，刚够年龄就结了婚，特别

的恩。」

程归雁声音罕有的轻柔，娓娓道来，父母的美好过往，在她的叙述里却似充

满哀伤。

[ ]

「这些都是听我爸说的，爷爷走得早，我妈死后姥姥家的像是跟我爸

结了仇，断了往来。他是个不说话的，特别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唠

叨几句。」

「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她身体不好，又要强，生我的当天还在车

间里赶工。对我来说，她其实根本不存在，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都让我

爸烧了。姑姑说他不能看见任何跟我妈有关的东西，要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大约十岁的时候，棉纺厂倒闭了。我爸只好去街边修自行车。从那以后，

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喝了酒就骂我害死我妈，还动不动摔东西。但是，他发再大

的脾气，也从来没动手打过我，还咬着牙坚持让我上学。」

「你爸应该挺疼你的。」许博心中一叹，淡淡的宽慰。

程归雁没回应，沉默良久，总算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继续说：「十三那年，

有一天放学，我去同学家写作业，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胡同，看见几个小痞子

对一个拳打脚踢，旁边还有个的掐着腰骂得很难听，说什么没钱找什么小姐。

我走近一看，地上那个居然是我爸。」

「那天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脸上好几处淤青，满嘴酒气，进屋就把我按在床

上强了。」

许博听得一惊，低看去，程归雁目视前方，神色平静，声音里却没有多少

悲伤抑或愤恨的波动，就像说着别的故事。

「我疼得一宿没睡，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还是去上了学。整整一天，满脑子都

是他像个凶神一样把我压在身底下的景。没想到，等我放学回家，就看见桌子

上放着存折和给我姑姑的一封信，他在阳台的窗户上上吊了。」

虽然早已从莫黎那里有所了解，听到程归雁亲说出原委，许博的心还是一

下沉了井底，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身子。

「我爸给姑姑的信里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供我上学。姑姑没结过婚，

是开发廊的，明面儿上理发，其实也接那种客。她把我家的房子卖了，倒是没

有违背我爸的意思，一直供我上学。」

「但是她不相信我爸好好的会自杀，一直问我。她没什么文化，但是是个

很明的，又能说会道。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床上的血迹，我那时候还没

来过月经，被她一吓唬就告诉了他事的原委。」

「我以为自己亲姑姑，总不会害我，只是去了疑心就会保守秘密。谁知道，

我初三那年......」

程归雁一下哽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许博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把她紧

紧抱在了怀里。程归雁下吧抵住他的颈窝，声音颤抖着一边哭一边说：「那年她

居然我做小姐，她赌博输了好多钱，说我反正也不是处了，守着也不值钱，

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让我上学。我......我不能不上学......呜呜......就答应她啦...

...呜呜呜......」

程归雁越说哭得越厉害，越是哭越不停的说，好像慾闷太久，一下倾泻而出

失去了控制，清脆的声音逐渐拔高，终于变成嘶哑的哭喊。

「那天晚上我还写作业喔......呜呜......那个男的喝了酒，样子好凶......呜呜

......进来就扒我的裤子，我好害怕......呜呜......好害怕啊！呜呜......我被他压得

死死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好像鬼上了身一样，好疼，好疼......呜呜......我拼命

的喊啊，拼命的喊啊......呜呜......后来不知道怎么，他骂了一句就走了，还跟我

姑姑大吵了一架......呜呜......从那以后，就发现我的身体根本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