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还以为是刚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红裙子衬的，许博觉得她连嘴上的唇膏都透着暖意，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娇羞，像极了刚过们儿的新嫁娘。

“警察来了也得先把你看个够才能想起来抓流氓吧？”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贫嘴......”

“哦哦哦......”许博赶紧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儿。

不止一次载着程归雁汇京城拥挤的车流，也习惯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觉得红灯太慢，前车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说还羞的表也太难猜。

问候过秦老爷子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博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只好全神贯注当司机。坐车的姐姐也真够绝的——你不说，我也乐得欣赏沿途的灯火。

古所谓的男大防，真不是随便叫的。一旦突了这层关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了。连自诩风流的许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过，毕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少年郎。

繁华街市，美作伴，这份不动如山的底气还是沉得住的。凭着由来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时无声也能品出无声里通透的滋味来。

这几天，若说全无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许博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没发过。每每点开聊天对话框时的心，跟此刻相去不远。

是关心，还是歉意？是怜惜，还是不安？面对面尚且说不出，更不要说着落文字，颇经周折了。

所幸，见面时的对答并未如想象般尴尬。既然连称呼都照旧省略，还玩儿那些虚客套做什么喔？

如果身边的换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许博早已没皮没脸的调戏开了。可这位姐姐，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过着的，是许太太的那句话：

“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许太太，是她恩准了这次会面。

排名这么靠前有没有奖品先不说，至少在看到神仙姐姐并未清减的盛世美颜时，一颗悬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长假前夜，到达都楼下，已经六点多了。

两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往门走。程归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许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哦！”许博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程归雁不仅毫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了。胀鼓鼓的脯贴上男的手臂，害的许博偷偷张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可怜的看着我？”

清脆的嗓音若凉飔拂过风铃，程归雁目光盯着身前的路面：“我是个医生，不是演话剧的，什么事都联想起前世今生......”

一个不说话的，往往会说出怼得哑无言的经典台词。

许博从来没被说得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奋力回敬：“你可是个接生的，要说前世今生，数你离得最近了吧？”

程归雁像是得高点拨，转脸眨着大眼睛一脸开悟：“......真的哦！”

对视了两秒钟，两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满街的车水马龙都听愣了，瞬间失去纷扰，眼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走进了都。

程归雁说不想大吃大喝。许博便在那个许太太常去的咖啡厅找了个不易打扰的位子，点了两分牛排简餐，一大份水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你今儿个找我，不是光想探讨前世今生吧？”

实话实说，对许副总来说，这个题目的确力不从心。

程归雁一小块牛排，罕见的顽皮一笑，“怎么说喔？”

“直说呗！”

许博起一块洋葱，故意嚼得很夸张。他实在害怕再掉进缠绵悱恻的陷阱里了，有时候，做别“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跟盘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从程归雁的反应判断，她也在期望着聊天的氛围能尽量轻松些。

只见程姐姐咽下牛，抿了一红酒，措辞谨慎的说：“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喔？”

“如果是有偿的，我觉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经纪谈！她叫莫黎。”许博继续不着调。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觉得这一酒，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似的。

那张本就羞杀花月的脸上，端庄里藏着刁蛮，恬静里透着娇憨，明明嘴在笑骂，翦水秋瞳里竟潋滟着含羞的水光。

自打两相识，从来没见她笑得这样宜喜宜嗔，暧昧勾魂。

“她这是喝醉了么？”许博忍不住这样想。

只见那盈盈期盼的神悠远而亲近，素敛而迷醉，却又故意调皮的说：

“那......我要是还想再跟你做几次喔？”

“几次？”

话一出，许博就意识到过了。

程归雁小脸已经透红，咬住下唇眉心一拧就举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觉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樱唇煞气一抿。

只听“哎呦”一声，有个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许博故意提起膝盖奋力揉搓。若是换了许太太，肯定会立马跑过来嘟着嘴问踢疼了没有。

可表演半晌，程归雁连个赞许的点都没赏给他，连着无比优雅的品尝了两牛排，其中有一还特意沾了点芥末。

“嘿嘿，腿法不错。”许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归雁鲜润的唇瓣上沾满油脂，晕着脸儿举起了酒杯，“你呀，一紧张，就特喜欢装二流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把许博说红了脸，连忙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别扭扭的说：“姐，我是看见你没事，高兴得有点儿过了。”

“谁说我没......”程归雁大眼睛一翻，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了嘴。

“啊？还真有事啊？”许博忽然想起她刚说的下一步治疗计划。

“没......没事......”程归雁低奋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儿您说话，我刚才那都是开玩笑喔！”

“真没事，就是......”比红酒更娇艳的美几乎要匍匐到盘子里了，忽然媚眼如丝的横了男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许大将军就开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样的滑紧致，烘热爽脆，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回归。

光凭器官上的刻记忆，许博也能确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气的做了两回。就算是留下后遗症，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热导致的。

“可惜秦老爹没办法陪你复习功课”这样的话实在太冒昧了，许博只是看着她羞答答的小模样不做声。

程归雁也低不吭气，专心致志的消灭牛排，偶尔抿一红酒。

两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吃完，红酒下了大半，沙拉却没怎么动过。

放下刀叉，程归雁用纸巾优雅的沾了沾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作两下，许博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条订票信息，明天一早飞沈阳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话，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姐姐的声音清脆依旧，却掩藏不住微微酥颤，“你不用现在答应我，十二点之前，我等你消息。”

许博握着手机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兴么？她这会儿就在楼上参加聚会喔。要不，我现在就去叫她下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归雁显然未曾料到男会这么说，连忙摇。

然而，当她望进男坦诚的目光，又立刻在迟疑中添了好奇，“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们，真的能做到互不涉么？”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