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很为难的

啊......既然如此......」

我拿起剩下的，一个个送进他的嘴里，被两三下咀嚼后就咽下去，直到最后，

又死命摇不肯开。

「吃啊！为什么不吃！」咆哮过后，我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怎么，最终

还是选择不配合吗？」另只手已经把东西重新掏了出来，又是熟悉的「啪嗒」响

声。

黄老板身体一抖，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没有！你拿错东西了！」然后力竭

似的趴在桌面大喘气，同时紧张地注视着我。

「什么？」我疑惑地低下。

原来虾仁已经没了，手上拿着的是截血淋淋的断指。

「对不起啊，黄老板！」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愧疚，「放开吧。」

站起来后，他第一时间远离我手中的两样东西，一坐回老板椅，靠在上

面一眨不眨地仰盯着我，大呼吸。

「那黄老板......」

他下意识地呼吸一滞，倾听我的命令。

「我们就告辞了。」

「好的！好的！慢走！」

手放在门把手上，拧动，刚要拉开却忽然停住，「黄老板！」

即使背对他，也能感觉到他突然提起一颗心、一气。

「我的建议希望你考虑清楚，明天晚上，我不希望在请别的时候，需要你

提供几块」自己「的」虾仁「！」我咬了两个重音，相信他会明白的。

回去的路上。

「馨姨，别怕了，你不都看到了吗，都是假的......」任我怎么解释，馨姨依

旧花容惨淡，心惊后怕。

刚才出门的瞬间，令我没想到的是，原本该听话在外面等待的馨姨不知何时

站在门外，被我骘的目光扫视盯住，「噔噔噔」地后退靠到墙上，下意识地捂

住心。

还是我先认出来，「馨姨？」

「小宇？」听到声音她放松下来，转而看到我脸上的血迹，「你怎么......伤

到哪没有？」

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很快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什被架出来，还在装模作样地嚎，「我的手......呜呜呜......我的手......」

右手少了一根的手掌满是血，「把我的手指带上！我错了......求求你们......我的

手指......还能接上......」

「小宇，你！」她使劲捂住嘴。

我能看见血色从馨姨脸上消褪的整个快速的过程，很心疼，但是为了做戏做

全套，还是强忍着，上前低声道，「馨姨，先下去，你听我解释......」

她蹬着「哆哆哆」的脚步声率先走在前面，等出了大门，大大地呼吸，

然后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就直直盯着我。

我分不清那目光中的意味，恐惧？期待？失望？心疼？

回看到他还在敷衍地叫唤，我笑骂一句，「好了，别哼了！跟老母猪下崽

似的......难听！」

「嘿嘿嘿......」

一群全都笑了起来，小什也没事一样站好，随手在脏衣服上擦擦。

「表演不错！」我拍拍他，转而问问其他，「你们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我被吓到了......」龙五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

「我也是......雷哥，真该给你颁个金马奖！」

「行了！明天晚上再来，带他去签合同。」

「不是说让他？」

「嗤——」不是我瞧不起，「这种......等着吧，看他明天会不会主动联系

你们。」

「我模型喔？」

「雷哥，给！」递过来之前还在衣服上擦净。

回到车上，馨姨依旧惊疑不定，于是我拿出那截断指的模型，「瞧，假的，

今天就是演戏吓唬......」「嘎吧」一声，东西被我从中间掰成两节。

「啊！」短促的惊呼在看到从中「簌簌」掉落的末后立即收起，变成疑惑

的、小心翼翼的打量。

「这是......什么？」

我捉出她的手掌放上去，「这是我托社团里的朋友帮忙做的模型，里面是石

，外面用泡沫橡胶，中间打点红颜料进去，再装个小弹簧......」

馨姨轻轻好奇地捏捏，果然跟真的完全不一样，「那个的手......」

「没事，他本来就少跟手指......」

馨姨露出不忍的表，为小什感到可怜。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得把她的顾虑全都打消，不然这个胆小的

晚上肯定睡不着。

「刚才你的样子......好吓......感觉好像真的......真的做了恐怖的事......」

确实有种熟悉的虐的快感，可这时候当然不能承认，「不表演得真一点，

怎么能吓唬到喔？」轻轻拍在她的大腿，「再说了，馨姨，天天跟你在一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

「......」她什么都没说，瞥了我一眼，有些责怪的意味。

我晃下手掌，带起微微的，「馨姨你说是不是啊？」

「小宇～～～」

「怎么了？啊哈哈......那个......我们回去吧......」借着话题抽回手发动车子。

「对了，今天这场戏馨姨你没欣赏到，明天晚上我再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什么魔术？」

「也是假的吓唬的，到时候你可别害怕了......」

「小宇～～～那我不去......行不行啊......」

「挺有意思的，不看太可惜了......」我有些失望，明晚那么彩的场景，大

多数一辈子都很难见到。

「那好吧。」

......

「雷哥，还真让你说对了！」

「怎么，黄老板有主动联系你们吗？」馨姨在厨房，我坐在沙发看电视。

「联系个！打电话也不接......」

「那找吧，等......一个小时我过去。」馨姨已经关了火，「记得把合同带

着。」

馨姨端着盘子，对我的电话丝毫不问，「小宇，来了！」

「哎！」

扒完最后一，「馨姨，过会我们出去，给你表演个刺激的魔术戏法！」

......

「喔？」

龙五把黄老板拎到后座。

「黄老板，昨天都跟你说好了，怎么今天突然又变卦了？」

「兄弟！大兄弟！这合同我真签不了啊！」

「当初借钱的时候怎么就能签？」我发动车子，「把门开开！今天我让他看

看，我到底是怎么跟签合同的！」

「哗隆隆隆......」地下停车库的后门被推向两边，刺眼的灯光来，伴随着

怒骂。

「姓雷的！有本事你就死老子噻！老子死都不会签！」

一个瘦削的男被按躺在地面，一条腿横着伸在过道中间。

我走到他跟前，低问他，「最后一遍，到底签不签？」

「死老子！都不签！」

「好，这话你说的！」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