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

为什么那只黑猫能留在平野伯身边，

自己就得留在这矮脚虎身侧？

嘛，

哦不，

妖嘛，

也是一个德行，妖生怕的，也是对比，有了对比，才有了翻倍的伤害。

当花姬还在委屈地暗自垂泪时，

在队伍前方，骑着貔貅的郑伯爷一边伸手摸着黑猫身上的毛发一边对着骑马在其身侧的梁程道：

“给其他部族的使者都派出去了么？”

“已经派出去了主上。”

“嗯，回去后把这事儿跟瞎子提一下，让他继续跟进，那些企图支援乃蛮部的部族，必须给我出点儿血。”

“是，主上。”

等到中时，

押运着牛羊和战俘隶的出征队伍终于来到了雪海关下，雪海关北城门大开，为凯旋将士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欢迎仪式后紧接着就是战功的犒赏，这对于柯岩部而言，绝对是及时雨，尤其是在他们看见出征归来后，自己家眷已经住进了帐篷里，家里粮食也被发放充足后，那种喜悦激动与满足，是言语难以描述的。

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流程，郑伯爷都得参加。

晚上还有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郑伯爷不光得露面，还得去致辞。

等这一切都结束后，郑凡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讲真，

有时候出席这类的政治秀场，真的比在外打仗还累。

回到家，在厅堂椅子上坐下来，等着客氏给自己端脚盆过来洗脚。

谁成想，一缕香风袭来，这味道，还格外的熟悉。

郑凡抬起，看着端着木盆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娘。

其实，出征之前的几天，因为薛三的事儿，大家之间，都有些尴尬，彼此之间，也需要一些空间和时间。

预想之外的这一场征讨乃蛮部的战事，使得这一场尴尬被拉长了一大段距离。

“这些子，辛苦你了。”郑凡笑道。

寻常的场面话。

四娘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将郑凡的脚送木盆内，准备帮郑凡洗脚。

“不用了，四娘，我自己来。”

“客氏洗得，妾身就洗不得？”

“她是下，你不是。”

四娘微微一福，“家为主上去备一些夜宵。”

篝火晚会里想吃得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需要应酬的地方太多，就算没敢去劝郑伯爷喝酒，但总得端着个酒杯到处逛逛………嗯，到处拍肩膀，也是很累的。

郑凡自己洗了脚，走卧房，看见卧房小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几道致小菜，四娘正在斟酒。

在桌边坐了下来，

郑凡轻轻叹了气，

他知道，四娘有些话要对自己说。

有些坎儿，你是跳不过去的，也无法去无视的。

“主上，家有些话想与主上说。”

四娘递给郑凡一杯酒。

郑凡伸手接了过来，没喝，而是放在了面前，拿起筷子，夹了一菜送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

“嗯，说吧。”

作为一个主上，作为一个晋升机器，你得习惯自己的角色。

四娘似乎自己先前已经喝了一些了，眉宇之间，漾着一子风。

“主上，在您出征的这些子里，家想了好久，也思索了好久，以前嘛，过子。

明明白白地过，不见得能过得多舒坦；

浑浑噩噩地过，才懂得难得糊涂才是自在。

只是，眼下，不弄明白也不成了，家想进阶。”

“嗯，我知。”

实力恢复的吸引力，是个魔王都无法抵抗。

“但是，主上，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如果单单只是进阶的话，家还真没那么急切，有些刺，既然已经冒了，咱就不能当它不存在。

它会疼，它会时不时地提醒着你，它还在。”

郑凡又吃了一菜，

然后端起酒杯。

“主上，说句肺腑之言，家对主上，没有男之。”

端着酒杯的手，

定格住了。

“家真的想了好多天，想了好些子，家也想过，要不要骗骗您，骗男嘛，家最擅长了。

但家还是觉得，应该对主上您说实话。

家，真的不主上，至少，不是那种恋之间的感觉，真的不是。

家也想找，但却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郑凡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脸上，

倒是看不出什么绪。

甚至，

再抬看着四娘时，

却发现，

自己能够更坦然一些了。

有些话，说开了，其实双方都舒服。

“家未曾有过男，虽然家身上很多处地方都给主上您用过了，但那处地方，家一直都还保留着。”

郑凡很想问一句，那咱们这算是什么关系？

泡友？

熟客？

但又觉得，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都会带着一种被发好卡后的酸气儿，还是闭吧。

啧，

怎么说呢，

现在的这种感觉。

“主上是不是觉得，家一开始接近主上，帮主上那个，是因为想要用这种法子让自己进阶？”

郑凡摇摇，道：“没有。”

“主上真的没有这样想过？”

“真的没有。”

这个答案，郑凡给出的很坚定。

因为四娘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也没理由这么做。

她不是花瓶，也不是只知道开红帐子的老鸨子。

她有能力，事实上，无论是在虎城还是之后连续搬家一直到雪海关，家里的产业流水，其实都是她在持，瞎子更多的负责的是其他方面。

她完全可以像梁程、薛三、阿铭他们那样，靠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吃饭。

既然梁程他们之前能一步一步进阶，

没理由她不能。

且从一开始，郑凡因为对风四娘的“恐惧”影，虽说会去欣赏四娘的美丽和韵味，但真的没有想过去有机会一亲芳泽。

因为太可怕了，他郑凡，不敢。

如果不是那时候四娘自己的主动，郑伯爷压根不会自己踏出那一步。

当然了，听到这些话，心里，是有一些不舒服，但还真没有怪谁的意思，合着自己一直享受着，到来却还得埋怨对方；

这和嫖完后语重心长地劝小姐从良的二皮脸有什么区别？

脸呢？

不过，那微微的不自在，自是无法避免，因为嘛，总是会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对一些美好的事物，加上一些属于自己的幻想。

，也是很难真正知足的，得陇望蜀是一种本能。

“主上，很多时候，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况，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