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吵架都像是在讲道理。

“您是指‘自欺欺’吗？您明知不可为，却还要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叫‘自欺欺’？哼，实话实说，我还没对您的品发表评论呢，怎么能叫做讽刺？”侯龙涛不屑的表更甚，就好像面前的让他恶心一样。

“我的品怎么了？”

“您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是吗？那倒要请侯先生敲打敲打我了，您的这些话有什么根据？”吴倍颖并不生气，因为他始终没有弄懂对方的意图，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是非常必要的。

“没文化的作恶，可以归咎于无知，有文化的作恶，就没有任何的借了。毛正毅没读过书，但吴先生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你不说用你的学识行善，却帮着他为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了钱！你帮他违规购置地产，迫成百上千的普通上海市民流离失所（这是文龙从老曾那儿得知的）；你帮他走私贩毒、良为娼、聚赌放贷，造成多少家亡（这是侯龙涛瞎猜、胡说的）。除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你利欲熏心，还自认知书达理，真是知识分子中的败类。”侯龙涛的语气很严厉，还做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你不要血。”吴倍颖没想到侯龙涛会如此单刀直，对方的“指控”中有真有假，让他一时难以找出适当的言辞回击，只能简单的予以否认，但脸已经有点儿涨红了。

“我诬蔑你了吗？你是不认那些缺德事儿，还是不认你做那些缺德事儿的动机呢？”侯龙涛发觉了他绪上的轻微波动，急忙步步进。

“我都不认，我从来没帮毛总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不是为了钱才尽心尽力的为‘农凯’出力。”其实吴倍颖是完全没有义务对侯龙涛说明什么的，但正如古全智所说，他在骨子里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书生，在“农凯”小十年，不求名不求利，虽然知道毛正毅过不少坏事儿，可他从未直接参与过，他不在乎外说自己有分儿，但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动机被怀疑。

“哼，是吗？据我表舅讲，当年就是因为你自视甚高，被看成假清高，没重用你，致使你郁郁不得志。不过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也许你自己都不觉得，再坚硬的傲骨也会很快就被磨得圆滑的，否则的话，你不跟毛正毅同流合污，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你身居‘农凯’副总的高位。”

“你根本就不了解毛总，他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只有他才真正的懂我，这些年来，我不计名利的为‘农凯’呕心沥血，就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吴倍颖有点儿激动了。

“我明白了，患难才见真，所以就算现在毛正毅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额财困，吴倍颖先生也一样不会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