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算是直白了。

就是告诉吕宏，要么拿出换的条件，我帮你脱难。

要么你继续执迷不悟，我把你放给锦衣卫，让你生不如死。

“不用跟我说什么你资历和地位不足，没资格做什么事的话，你本就是宫廷御医，或许是看惯了皇宫内的勾心斗角，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顺从我，我能让你老有所依，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你徒弟，还有你儿着想吗？”

你不动心，就拿你身边的来要挟你。

张延龄很懂得这一套。

现在他就是个坏，要让吕宏服软，可谓是手段用尽。

吕宏又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还给张延龄磕：“伯爷，小的已因为宫诊病，而绝了后，若再令小和小徒蒙难，小的宁可去死！”

张延龄看着那悲切模样的吕宏，看似可怜，但其实也可恨。

当年你迫于形势为虎作伥，帮万贵妃做事，拿了好处，也该想到报应的问题。

权力场上的事，或许也不能简单去评价。

张延龄道：“或许你觉得，你跟你徒弟，或是令媛，再当御医的话，必定会不得好下场，但你现在下场就好了？我现在也不需要你再出山，你只需要让你儿出来，做皇后的私顾问，不需要挂任何的诊病名，你看如何？”

“私……啥？”吕宏完全没听懂。

“这么说吧，皇后也需要常的调理，这并不需要大夫来开方子，只是有给提供一下建议，再比如说本爵，身边也需要一个懂得调理的帮手，这就好像你儿说的，本爵也虚啊，难道本爵就不需要在房帏中表现很牛一些，不然怎对得起本爵身边那些美，还有未来将要迎到本爵府里的如花美眷？”

张延龄的话，让吕宏差点惊掉下。

还有这么说话的？更还有如此评价自己的？

“吕宏，这算是本爵最后一次警告你，明天如果你不给本爵满意的答复，本爵立马让把你们给锦衣卫，别以为本爵是心软之，老子发起狠来，天王老子都不怕！”

……

……

夜。

张延龄无心去跟自家的厮混。

本来旅途劳顿，就没太有心思，再加上张延龄也实在无法完全摸透吕家这群奇葩的心思。

张延龄撑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对着医书很久，却一点都不困。

怔怔出神。

徐夫从内屋走出来，又给张延龄加了一个烛盏，放在一边。

“老爷要看书，还是要更明亮一些，免得伤了眼睛。”徐夫还是那么知识趣的样子。

张延龄没说什么。

徐夫道：“老爷是在为吕家而烦忧？”

张延龄这才把书放下，打量徐夫道：“我说夫啊，其实我就没想明白，为何我跟说话，也会有对牛弹琴的时候？我从来不是一个讲利益、注重实在的？还是说他们根本不信任我？”

徐夫笑了笑道：“老爷正说中了，以妾身看来，其实吕家最缺的，恰恰就是对外的信任。”

“哼哼！”

张延龄没表态。

徐夫道：“他们是怕前途未卜，就算跟了老爷，或是将来的境遇还不如今天，或是吕宏更觉得，只要他一死，就能保全身边，所以他不会甘心再冒险令他和他儿、徒弟，以及背后的吕氏家族蒙难！”

“话是怎么说，怎么化解呢？”张延龄问道。

徐夫妾身，突然把外衣解开，当着张延龄的面，把外衣宽解后放在桌上，如此一来徐夫身上只留下一身小衣。

“老爷在对付妾身时总有手段，为何对付吕家时，却在束手束脚呢？”徐夫问了张延龄一个问题。

张延龄皱眉。

“或许是老爷觉得，妾身手段太过于腌臜，便可以不择手段，而始终对于吕家父下不去狠手吧？其实吕家缺的不正就是个安全感？若是老爷把吕家小姐纳了，跟他们成了一家，他们怎还会对老爷有如此大的芥蒂呢？”

徐夫果然也是“敞亮”。

张延龄也琢磨了一下，或许正如徐夫所言。

自己对徐夫可以不择手段，到她无路可退最后不得已委身于自己，但他对于吕芳却不能用这种手段。

吕家本来就是名利场上被牺牲的棋子，有时候更是政治小白，张延龄没理由去利用。

但恰恰是这种“仁慈”，让吕家反而是没有归属感。

张延龄道：“这还真是稀奇了，莫不是让我马上去吕芳的房里，强行把她给占了，然后他们反而就会一切都听我的？荒唐，太荒唐了！”

他一边在说荒唐，却也不由一边在笑。

虽然霸王硬上弓不是什么好方法，但思路张延龄是明白了，就是让吕家有归属感，让家觉得他不会利用完就把卖了，家才会给他办事。

徐夫道：“老爷不想去，不如让妾身去走一趟吧，或许还能给老爷收个偏房，以后老爷身边能伺候的多了，也能有心有力去应付，何乐而不为呢？”

张延龄想了想，吸气，轻轻一笑把一揽，言语中也多了一份惬意：“夫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