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歇着，我去帮忙扫尾。”

宫商听着没劲，抛下一句话，摩托车绝尘而去。

慢慢抽完一根烟，黄南塘伸手拨了拨脚旁边的尘土，掌使劲一薅，竟从土堆中薅出了半颗支离碎的颅！

“怎么，想聊会儿天么？”颅下开合，模样惊悚得像恐怖片。

“想找个烟灰缸。”

“……”

“其实，我只好奇一件事。”

黄南塘摘下嘴角的烟，

“西伯利亚被开发了五年，我也在这里待了五年，你的跟脚底细我一清二楚。私通边疆物种虽然是死刑的重罪，但兔子急了也咬，你就不怕我撕了脸，把你的存在跟上一捅，来一招鱼死网么？苦舟对付大衍三千界内的害虫，风格可一向是雷厉风行，来处理的至少得是一个六品，甚至五品……”

“是么？”

颅咧了咧嘴角，

“求之不得。”

……

星·二十六位面，东欧平原，原莫斯科地区。

曾经富饶的沃土如今寸不生，热沙、风雪、沼泽替错落，毫无规则可言，好似一副胡拼凑的拼图。而莫斯科城就坐落在其中，安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城中钟塔的塔顶，

一道挺拔影凭空浮显。

大背，短马褂，金丝眼镜，发型一丝不苟，服装妥帖整洁，肩的虎皮鹦鹉摇晃脑，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映出沉睡的城市。

“就是这里。”

中年扶了扶眼镜，投下目光。

大小城门列次敞开，街道纵横，停着一辆辆马车驴车推车。小摊的蔬菜瓜果一应俱全，砧板上摆着新鲜食，饭馆门飘出饭菜浓香，充满了生动而鲜活的气……

但，

有气，却一个活活物都没有。

所有生命仿佛都在同一刹那被突然抹去，徒留旧城郭，定格在最繁华的瞬间。

“呵，睡得倒挺香。”

塔楼顶上，中年面无表地挥了挥掌，身旁悬挂的钟椎自行摇动，重重敲响了数吨重的铜铸大钟。

“醒醒，出来接客。”

钟声响彻天空。

整座城市似乎跟着颤了一下，微微晕开波纹般的涟漪。

“醒醒，出来接客！”

“醒醒，出来接客！”

虎皮鹦鹉鸟喙开合，吵闹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