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点：“而且手段……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从旧大陆杀过来，一路经过很多城市吧。这种事也重复了好几次？”

博尔术点：“没错。虽然我也算是控制自己，看到了有作恶的才开杀戒，但是……一旦开了杀戒，绿林就不会控制自己。有没有路？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该死的？我也不知道。”

向山点了点：“你很坦诚……”

说罢，他就将手掌贴在了博尔术的顶。

这个距离下，向山手掌产生的超声波可以传递到博尔术的颅腔之内，从细胞层面坏这个绿林的大脑。

原闻突然叫道：“前辈！”

“闭嘴！”向山咆哮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这是个绿林！我们没把握！没底气！”

“可是，他有悔过之心！”

“有悔过之心又怎样？”

“是啊，有悔过之心又怎样？”博尔术道：“有些可以因为一时冲动就自杀。但他若是没有自杀成功，心里的那一气泄了，想要第二次自杀就难上加难。当然，也有真的一心求死，可以一次次自杀。但是，绿林的意志会阻止这一切的。”

或者说，极道共识疗法本身所灌输的内容，就存在了“反自杀”的感。

这本身就是为了治疗“心理疾病”而存在的技术。

“你……”向山看着博尔术。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博尔术低着，道：“现在，我的绿林意志告诉我，‘表现得诚恳一点’、‘悔罪得诚恳一点’、‘只有激发了这两个侠客的同心，你活下去的可能才会更高’、‘要不计代价的活下去’。”

他顿了一下，说道：“‘等到他们放松警惕，再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