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带遮掩。

现在陈锋更懂了，她与喜欢的对象打道时也这样，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会一脚油门踩到死，不带刹车的。

促成钟蕾现在这决定的，可能有很多因素。

卢薇的婚约、陈锋电脑里的小视频、陈锋聊别家庭时不小心表露出的羡慕、欧俊朗为了当个好种马差点把命搭进去的奋斗，以及最重要的，钟蕾个关于何谓的思考。

陈锋渐渐变得舌燥起来。

对他的格极其了解的钟蕾此时反倒变成了个引导者，她捏住陈锋的手，“你知道男和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吧？”

“知道，理和感。”

“是的。”

“我要写出最好的歌，就需要把自己的感催发到极致。我们也不能单纯以繁衍后代为目的来考虑这件事。我想试试什么也不去考虑，单纯的跟随自己的欲望而行动，我想拼一次。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总担心这会影响我创作《晨风》，但那其实是你强加给我的额外设，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会。我不知道当你去了未来之后，逻辑与伦理应该怎么判断。但起码我现在还能确定你是你，所以……”

陈锋静静看着她，“我懂了。”

洛城的长夜终究漫漫。

说不上是到浓时终难自抑，还是水到渠成，二经过了许许多多的波折，终究走到这一步。

一切既平淡，也轰轰烈烈。

在这一刻，二不去考虑未来，也不考虑过去。

这次结合看似带着无数个理由与顾虑，但其实又既简单且朴实，同样也发生在无数个寻常百姓家中。

正是这一段又一段响乐搭建成了类文明自数百万年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阶梯。

繁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是很单纯且高尚的繁衍被世附加上了无数额外的含义，或褒或贬。

但不管冲动源自何处，又有什么理由，最终落脚的根基却又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虽然钟蕾与陈锋都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但俩却都很清楚，假如两可以产生后代，对文明意味着什么。

所以两还是都克制不住的幻想。

陈锋本以为这对钟蕾不公平，自己会愧疚。

但钟蕾却先把话说开了，那层愧疚感自然烟消云散。

其实回归繁衍本能的并不低贱，本就是物质生活被充分满足后，多出来的心理追求。

俗称吃的太饱，所以脑子能想太多。

在原始社会，每天光是应对生死危机就疲力竭了，哪有空想什么，琢磨什么美丑或者帅不帅，能把娃生下来，就是生最大的成就。

但没会去嘲笑原始的婚配观，因为没有原始类的放纵，又哪来现代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