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没有定论，公诉以此做出的任何推断都是不成立的。”

法官敲槌，警示公诉。

周唐如只是先抛出案件的因果而已，她并不着急：“这里有两份亲子鉴定。”

书记员把鉴定报告呈堂。

周唐如发言：“第一份是徐檀兮小姐和祁栽阳先生的亲子关系鉴定，结果证明两是父关系，也就是说，徐檀兮小姐并不是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的私生。而祁栽阳先生，是二十五年前一桩肇事逃逸案的受害家属。”

案子很复杂，周唐如故意把语速放慢：“上个月十七号，警方在徐家墓地挖出了一具尸，徐家似乎想隐藏什么，墓碑上没有任何刻字。法医从尸体上提取到了dna，从而确认了这具尸的身份。”

周唐如说明了物关系之后，才慢慢引出案件：“二十五年前，沧海路发生一起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被撞车辆上有两位受害，司机和一名孕，司机当场死亡，孕却不知所踪。”

照片都通过放映的方式呈堂。

周唐如继续：“徐家墓地里的尸正是当年失踪的那名孕，也就是祁栽阳先生的妻子洪苓仪士，dna鉴定结果表明，徐檀兮小姐和肇事逃逸案的受害洪苓仪士是母关系。”她抛出问题，“车祸逃逸案的受害为什么会出现在徐家呢？”

徐伯临是这个案子目前唯一的嫌疑。

铺垫的差不多了，周唐如开始还原案件：“二号被告徐伯临当年违规驾驶，造成了受害车辆的驾驶司机当场死亡，因为孕看到了他的脸，他便将重伤的孕带离了案发现场，很幸运的是，孕腹中的孩子活了下来，而孕是怎么身亡的，是抢救不及时？还是被灭？就不得而知了。”

“徐伯临的母亲庐砚秋士良心未泯，收养了幸存下来的孩子，并对儿媳，也就是一号被告温照芳士声称那是徐伯临的私生。就这样，徐檀兮小姐在徐家生活了二十五年，庐砚秋士因为良心不安，对她疼有加，并立遗嘱把所有份留给她，而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一直记着当年的案子，他怕罪行露，也不甘母亲将所有财产留给了一个外，是以几次对徐檀兮小姐痛下杀手，一次是在祥云镇，另一次正是徐家那起两死一伤的车祸案。”

公诉方发言完毕，周唐如坐下。

紧接着，郭学益起身为徐伯临辩护：“在我发言之前，我必须先声明一个问题，公诉刚才所有的发言，没有任何佐证，也就是说，都是推论。”

他就死抓着没有证据这一条。

他开始辩护：“二十五年前，我的当事徐伯临先生和母亲庐砚秋士在沧海路上遇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孕，也就是肇事逃逸案的受害洪苓仪士。孕曾向我的当事求救，我的当事因为于心不忍，将孕送去了医院，所幸孩子保住了，但不幸的是孕因为重伤，抢救无效。”

和公诉方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郭学益继续：“我的当事和庐砚秋士也都是寻常，遇到这种大事也会慌张，会恐惧。一个孕重伤身亡，如果报警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那我的当事和庐砚秋士肯定会成为第一嫌疑，而且二十五年前的侦条件有限，如果找不到真凶，我的当事也许会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的当事和庐砚秋士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厚葬了这位孕，并且收养了她的孩子徐檀兮小姐。”

发言完毕，郭学益淡定地坐回去，和徐伯临换了一个眼神。

周唐如起身：“法官大，请允许我传召我方一号证。”

法官允许。

证上庭，并宣誓所言属实。

周唐如提问：“证，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二号被告徐伯临是什么关系？”

证是徐仲清。

“我叫徐仲清，是徐伯临的弟弟，庐砚秋的儿子。”

“请问你知道红山墓地的无字碑是给谁立的吗？知道下面埋葬的是车祸逃逸案的受害吗？”

徐仲清回答：“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周唐如问：“你之前去祭拜过吗？可曾听庐砚秋士或者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说起过洪苓仪士？”

“我们一家每年都会去祭拜，我听我妈说过，说无字碑下面埋得是她亏欠过的。”

“只是你们一家？徐伯临一家可曾去过？”

徐仲清照实说：“每年都是我妈和我们一家去祭拜。”

周唐如总结一下：“被告徐伯临先生当年肇事逃逸，他的母亲庐砚秋士为了袒护被告，私下处理了尸体，并且没有告知过被告，所以庐砚秋士才会只带着二房一家去祭拜，并且声称那是她亏欠过的，因为她明知道凶手是谁，却选择了包庇凶手，也正是因此，庐砚秋士对受害的儿徐檀兮小姐格外偏，都是为了弥补，为了赎罪。”总结完，周唐如说，“法官大，我问完了。”

法官问二号被告律师，对证证词是否有异议。

郭学益上前：“证，庐砚秋士除了说过无字碑下面葬的是她亏欠过的之外，还说过其他的吗？提过二十五年前的肇事逃逸案吗？”

徐仲清有点懵，不知道律师想嘛，他如实说：“没有，只说了是亏欠的。”

郭学益特地强调了一下：“亏欠过的。”他又开始拆证词了，“当初庐砚秋士和徐伯临先生因为害怕会被怀疑问责，选择了私下处理尸体，而没有报警，没有让洪苓仪士沉冤得雪，所以庐砚秋才会说那是她亏欠过的，才会格外偏宠受害的儿。”

再一次，感叹：某律师的嘴，间的鬼。

的确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民陪审员们面面相觑。

周唐如继续为死者辩护：“法官大，我申请传召我方二号证。”

法官允许。

证走上证席，周唐如先说明一下：“我方的二号证身份有点特殊，她不仅是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的亲生儿，也是徐家车祸案件的第三位被告。”

在此之前，徐檀灵一直坐在被告席上。

这个案子况特殊，周唐如也是徐檀灵的辩护，因为公诉方起诉的是徐伯临，他与徐檀灵存在一个关系：一个获罪，另一个就清白。

周唐如站在证席的旁边：“请先允许我把事的来龙去脉先和大家简单说明一下。”

她简单明了地概述：“徐家车祸案不止有一位凶手，车祸的起因是一辆大货车撞到了一辆私家车，私家车坠江，货车方向失控，引发了连环车祸，除了大货车司机、坠江的车主、徐家两位受害之外，并无其他身亡。”

“受害庐砚秋、徐叔澜、以及幸存者徐檀兮当时乘坐的车经过了这条路，并且她们所乘坐的车辆被丁四坏了刹车，前面的车辆为了躲避大货车也出现了短暂的方向失控，就是为了避开碰撞，两位受害所乘坐的车辆因为刹车失灵撞上了护栏，痕检部门对车辆进行过痕迹检查，法医也做了尸检，检查报告证明庐砚秋士和徐叔澜士两位受害真正的死因不是因为轿车撞到了护栏，而是车辆二次被撞，导致车尾起火，发生炸。”

简述完案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周唐如抛出问题了：“第二次撞车的是谁？是那辆失控的大货车吗？还是另有其？”

很明显，这是一起多参与的故意谋杀案。

“受害车辆上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