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达
甘膦除
剂除
效果特别好,但是根本不能用在出苗后的农田里,会连苗一起烧死,这也证明你买的农药是真的,而且玉米种子也是非转基因的,这些证据对商家有利,要想得到赔偿不太可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金凤一遍遍回忆着吴琼的话,苗死了,证明药是真的?非转基因种子,跟除
剂有什么关系?不能用在玉米田间除
,说明书上为什么还写着“玉米地用量多少呢”?说到底,二十多亩地的苗都死了,就得自认倒霉!天理何在!
田里的玉米苗眼看着一片一片的枯萎,死掉。
枯的小苗直立着,仍然保持着向上生长的姿势。过路的行
朝这里指指点点,金凤的心很痛,难道说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药不能用在玉米田里除
,老板应该知道,反倒打一耙,赖常耕大叔没说清楚,可恨!
“现在要是毁了,还能种晚田。”常耕大叔无
打采的说到,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这两天气的一直躺着,饭也不吃。
“毁了再种!?”金凤苦笑着回应了一声,这二十多亩地,再买籽种化肥,旋地,播种,又得一万来块钱,手里这钱正好够,种完地可就没吃没喝了!难道我的命就这么不好,
什么事都不顺!
忽然间,她想起家里还有两袋黄豆,是她和母亲,谷阿姨在地里捡的,忙问常耕大叔,“大叔,您说现在种黄豆晚吗?”
“不晚,现在正好种,”常耕大叔也想起了那两袋黄豆,眼前一亮,“生产队那阵不种平垄
子,讲究套种,先种
子,等苗出来再种黄豆,现在种还来得及。”
“好,大叔,那您辛苦点,我用倒拉锄划出沟来,您点种,咱们爷俩能种多少是多少。”
常耕大叔点点
,心想:“这闺
还真行,倒拉锄种地,想都不敢想,生产队那时都是牲
拉锄,一天才种几亩地?”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金凤早早的起来,发现大门开着,是谁起的这么早?常耕大叔?
大门外传来拖拉机的“嘟嘟”声,还有
在说话。金凤急忙跑了出去,见常耕大叔正指挥着,开拖拉机的她认识,正是村里的二愣子,好像是台新买的播种机。二愣子开得不太熟,正左右打着方向盘,往地里倒车。
“大叔,这是?”
“哦,金凤,我和二愣子说好了,完秋再给他播种钱,先种地。”常耕大叔今天的气色好多了,他没想到二愣子这么痛快,毕竟
家是新买的机器,好几万呢,本还没挣上来先赊账,要搁别
肯定是门也没有,种完地就得算账。
还得说是机器,半天的时间,二十亩地种完了。
“大叔,嫂子,一亩地二十,您这是二十亩,四百,要是不方便的话,完秋再结账,”二愣子低
清理着播种机里剩下的黄豆,“嫂子,还得剩二斤黄豆,给你放这,想着拿进去。”
“二十块钱一亩!”金凤吃惊的看看二愣子,又看看常耕大叔,“不是四十一亩吗?”
“嫂子,
家种地都是四十一亩,我就二十,都是乡里乡亲的,那么狠
嘛!这阵子油也便宜,一亩地落个十块八块就行。”
“要是这样,我现在就给你拿钱去,别等秋后了。”金凤欣喜的看了一眼常耕大叔,见他点点
,小跑着进屋拿钱去了。
夏播的种子出苗快,土壤温度高,种完没几天,
芽就出来了。黄豆的
芽和玉米芽不一样,玉米芽刚出土时是尖尖的小椎椎儿,慢慢的,稍微长高点,小椎椎就变成了喇叭
状,再长高点,喇叭
就变成了细长的
叶,
叶上面又长出来新的喇叭
,于是像变魔术一样,一条条
叶从喇叭
处抽出来,变宽,变厚,向外伸展,玉米的茎长得特别快,而且专门在夜间生长,晚上蹲在玉米地旁,就能听到玉米发出清脆的“咔咔”声,那是在向上拔节,清晨,你会发现玉米长高了一大截。
黄豆的
芽刚出土时是两片黄绿色的叶瓣,厚厚实实的,看着营养特别充足,过两天,叶瓣就变成
绿色,从两片叶瓣的中间,钻出来锯齿形的
叶,三角形的,
叶越长越大,变成圆形,原来不是一片,是三片
叶均匀的长在一个叶柄上,就像撑开的小伞。和玉米比起来,黄豆苗长得比较慢,它好像不在乎自己的身高,更不会羡慕旁边比它高好几倍的玉米苗,自信满满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把小伞,在阳光下,在风雨中,展示着它的风姿。
常耕大叔最担心的,怕二愣子把黄豆种播到化肥上,黄豆的胚芽就就会被化肥烧死,更谈不上出苗了。二愣子是新手,播种机稍微偏一点,黄豆种就会播到原来种玉米时播撒的化肥上,很悬的。
“也不知是二愣子的技术好,还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看这黄豆苗出的,缺苗断垄,一点没有,真齐齐!”常耕大叔指着那一行行整齐的黄豆苗,满脸喜色,好像早就把灭
剂毁苗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在农村,夏天的清晨格外不一样。不到四点,天已经亮了,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周围一片灰蒙蒙的,似雾似云,宛如仙境一般。房舍,树木,花
好像都变成了黑白色,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咕咕,咕咕,”不知是什么鸟,起的这么早,那叫声格外清脆,响亮,划
寂静的天空,随着声声啼鸣,沉睡的万物也仿佛刚刚苏醒,
鸣,狗叫,汽车的喇叭声,
们的说笑声,周围一下子热闹起来。花红了,树绿了,太阳也缓缓的露出半张脸。
这个时候,金凤已经耪完半亩地了,轻轻的直起腰,一只手揉捏着腰部,一只手拄着锄,环视着四周,嘴角浮现出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她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怕吵醒母亲,轻轻的打开大门,大黑和黄鼠狼多多,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跑过来,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它们不是胖,是怀孕了,看那肚子,好像用不了几天就快生了。
“呵呵”,家里又要添新成员了,在金凤的眼中,它们可不是畜生,就像是她的朋友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清晨,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那种喜悦的心
,无法形容,好像是要有什么喜事发生。
大黑,多多,无数棵玉米苗,黄豆苗,甚至路边的青
,无名的野花,好像都是她的朋友,她会用心无声的和它们
流,此时,她会感到无比的轻松,愉悦,犹如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是那么平静,祥和,没有一点点忧愁和烦恼;又如在浩瀚广袤的宇宙中遨游,任何事物,都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偶尔会想起以前的
和事,而这些,在她心
,只是一掠而过,心会稍稍的痛一下,酸一下,确丝毫不会影响她喜悦的
绪。
她有时会问自己,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多愁善感了?会不会变傻了,像傻
那样,整天笑呵呵的。
那个傻
,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姓字名谁,家住在哪,派出所那边也没有半点她家里
的消息。平白的多一
吃饭,时间长了也不是小事呢,母亲有好几次要把她送到派出所,
给警察处理,可那
一听要送她回家,立刻变得惊恐万状,躲躲藏藏,金凤也是可怜她,再加上她在这住的时间长了,有了些感
,还真舍不得送她走。
连续忙碌了一个多月,田里的
基本上算是除完了。还别说,这农达
甘膦的除
效果还真好,那么厚的芦
,愣是生生的都烧死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芦
,无
打采的站在黄豆地里,低垂这叶子,似乎在哀悼那些死难的同胞。
七月中旬,将近中伏,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别说
活,在树荫下待会都会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