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流汗。天空万里无云,一点风丝没有,已经将近二十天没下过透雨了,田里都见了裂缝。大早晨的,玉米叶子就开始打绺,到了中午,在阳光的
晒下,玉米叶子都蜷缩到一起,一条条的低垂着,靠近根部的叶子开始发黄,好像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了。正是扬花吐穗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水,可偏偏今年这个时候,滴雨不下,这是几十年都没遇到的大旱,沟渠都
涸见底了,想浇地都没水,眼看着庄稼是颗粒无收。 
 可让
奇怪的是,靠近老宅周围的这几十亩地,庄稼郁郁葱葱,长势特别好,玉米穗一尺来长,大部分玉米须已经蔫了,说明玉米成功授
,就等着籽粒上浆,壮粒,丰收在望。 
 开始金凤和常耕大叔都没在意,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公路边上,每天聚集的
越来越多,朝地里指指点点,还小声嚷嚷着。 
 金凤自从去年住进这老宅,很少和村里
打
道,也没
来这串门,那些每天去田里
活的村里
,也只是从门前匆匆而过,就像有个隐形
在后面追撵着他们,时不时的朝老宅张望,却没有
在门前逗留。 
 这几天,忽然间觉的来了这么多
在门前转悠,真是怪事,金凤也不觉得提高了警惕。 
 这天早晨,金凤刚打开大门,从公路上走来三个
,径直朝大门
走过来,明显是奔老宅来的。等走进一看,
前走着的,正是军伟的叔叔老王,他的腿是在前年冬天,金凤公公下葬的时候摔伤的,现在虽然伤好了,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金凤还是去年秋天婆婆去世的时候见过老王,转眼快一年了,看他比去年瘦了,也见老了,金凤心里不是滋味,毕竟他是因为
持公公的葬礼时摔伤的,因为
子太困难了,勉强给他凑了六千元医药费,就再也拿不出钱来补偿他,为这事,他儿子恨透了金凤,老王两
子倒是还通
理,念及着是一家一户的,看到金凤的
子也太难了,没再提赔偿的事。 
 金凤一眼认出来,在老王的身后,跟着的是长甸村的支书,姓张,后面的那个
,金凤看着眼熟,“哦,想起来了,张叭的丈夫,同学吴琼的舅舅,村里的电工!” 
 “这三个
嘛来了?!”金凤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莫不是老王看我今年种了几十亩地,以为我手里有钱,找我要赔偿来了!” 
“金凤,金凤,书记来了!”老王一瘸一拐,紧走几步,招呼着,好像怕金凤会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老叔,您咋来了?”金凤把心一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承担的责任一定要承担,听听他想要多少钱?反正现在一分钱没有,等秋后粮食下来再还他。”
“金凤呢,”老王喘着粗气,看样子他刚才紧走几步就好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这,这老房子周围的几十亩地都是你种的吗?”
金凤一愣,说到:“是,老叔,我看这地荒废着,找亲戚借了几万块钱,买了籽种化肥,先种上,这么旱的天,估计收不了多少。”
 “不不,看这
子,十成十的,准收了,这不是吗,今年滴雨不下,这庄稼眼看着都快
死了,大伙想浇地,沟里一点水都没有,你这庄稼长得这么好,肯定浇了,从哪引得水?” 
“哦,是这么回事,”金凤紧张的心放松了,“老叔,我这地根本就没浇。”
 “不可能吧!没浇,没浇这么旱的天,这
子黄豆怎么长得这么好!”老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还有几分生气,明显觉得金凤在说谎。 
“老叔,我这地确实是没浇,我自己也浇不了,我也是觉得有点怪,这么旱的天,怎么庄稼看着不缺水呢,您看这地,都裂成大缝了。”
听金凤这么一说,老王这才弯下腰,伸着脖子朝玉米地里看着,连书记和电工也都拨开玉米,仔细观察着。
 那玉米地里,长着一层细细的芦
,因为这边的地里没打灭
剂,金凤和常耕大叔一锄锄耪的,尽管当时
除的挺
净,过一段时间,芦
又钻出来了,好在玉米苗已经长得老高了,玉米叶子纵横
错,遮天蔽
,盖严了地,芦
见不到阳光,就长得很慢很细了,而且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芦
几乎不再生长,对庄稼也就没有影响了。 
 老王仔细的拨开那细细的芦
,看那地上,真的是裂开了很多缝儿,用手指剜了剜,地表确实没什么水分,很
,不像是浇了的地。 
“奇怪!”老王摸着后脑勺,满脸疑惑,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大变,四肢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