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那一道影子浅浅淡淡，没知道赵胤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无为眼眶一红，眯了眯眼睛。

“爷，您的命令，不论是我，还是谢放，我们从无不从，我们心甘愿为您做任何事，哪怕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辞——可是今，我想替谢放，替我，替朱九许煜他们问爷一句，我们在您的心里，是什么？”

屏风上影微微晃动。

良久，传来赵胤平静的声音。

“我不会让谢放死。”

“不死?”无为突然凉笑一声，声音满是艰涩，“你我都知道，去到里面的，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或是像我这样……活着，也算吗？”

这话当真是凌厉之极，便是躲在窗外的时雍听了，身子也阵阵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