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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合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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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守用看着这个不怎么消停的弟子,从各种意义上说,这个徒弟都不是什么君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于一个圣贤门下来说,教出这样的门生是一种失败。两之间不是门生座主关系,连带关系不强,如果是个正直君子,怕是早就断绝与这种门生的来往,也不会承认这样的是自己门下。

不过侯守用终究不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清流,他在地方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到京师里开了眼界见了世面,心上比起当初在地方更不可同而语。他很清楚,单纯做一个受尊敬的正君子并非难事,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做得到。但是这样的君子于国家社稷有什么用,却很难说。

就以荷花那个案子来说,花正芳抗争过,自己与他联手也想要翻案,结果别说案子,连朵花都翻不起来。范进接手之后不久,就把案子搞的水落石出,这便是本事了。

眼下案子差不多已经翻过来,于公道上可以代的下去,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个得失。他不是花正芳,年纪不算太老,还有大好前途等着自己。在不违背良心的大前提下,通过手段让自己获取更多的好处,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至少从侯守用的角度,不抵触这么做。

他问道:“退思,你这么说,自然是有了计较了,且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弟子觉得,这次搞一个高拱一个曹应甲一个翁大立还不能算完,如果可能的话,把严公直也装进去就最好不过。”

“你的胃倒不小。严公直在清流里名声响亮,是一块有名的硬招牌。这不贪不占不恋权不好涩,你动他什么?为师只举一个例子,他当初在工部任上,主持过修皇陵。你是知道的,工部的进项全靠大工,这里面又以河工皇陵为最阔,所用银两要多少给多少,户部不能打回票。每一个大工,都能让大批官吏陡然而富。可是严公直修皇陵那次,一文钱都没往袋里放。不但他不贪,还管住了手下不许贪墨,所以那次虽然修了九陵,但是所用极少,而且工程做的很漂亮。单冲这一条,你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为,你想动他,怕是痴心妄想。”

范进笑道:“严老倌的清廉弟子是知道的,但是说他什么都不贪,也未必。这很好名的。而且他与翁大立是好友,这次咱们要翻案,必然要动翁大立,他肯定要为老友出。任他再怎么清正廉明,只要掺和到这事里,一准没有好果子吃。所谓清流,其实和江湖也差不多,都是搬倒大树有柴烧。正因为他够出名,所以参倒他才显手段。恩师在刑科做给事中,就不想在衔前面加个都字?这种好机会可遇不可求,想要出名升官就在当下,可不要错了方寸。”

侯守用打量范进几眼,“退思,严公直有得罪过你?”

“不曾。不过六部之中,只有刑部的味道与别处不一样。弟子想要趁这个机会,给刑部上点作料。”

“湖广茱萸?”

“正是如此。”

“退思,不管你是否承认,为师就冲你的表现,就相信那些市井传言为真。于当下看来,你要是能做成功此事,不失为一条登龙捷径。可是自先帝至今,数十年间几多权臣一夕而败。夏言、严嵩、高拱……他们在位时,谁不是呼风唤雨,一手遮天。可是说到倒台,也不过是一夜之间,便如泰山倾颓,一发不可收拾。天子一旦大婚,两下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相处,便是个难题。再者那位做事太过激进,大刀阔斧之间,不知伤损了多少。有朝一事有反复,必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退思到时如何自处,可要考量清楚。”

“弟子多谢恩师指点。不过弟子想来,江陵相公为上虽然强梁一些,但是做的事,都是出于公心而非私利。大明到如今,已经到了非动一动不可的地步,否则不测之祸就在眼前。当太仓无银百官俸禄发不出的事,恩师想必也是知道的。像那样的事多闹上几次,咱们这个天下也就难以维系。他要做事,必要揽权,下面的也要合自己心思才行。刑部这边别调独弹,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是以弟子想着借这个机会,把刑部理一理,既是为江陵相公扫清阻碍,也是为我大明争一气。”

他话锋一转,又道:“再说以恩师的才,本不该屈居于小小给谏。若是能够在此事上江陵法眼,一个都给事中,也就是指顾间事。”

“你说的到轻巧。如今江陵党才济济,眼里又哪有为师这种芝麻官?再说为师虽然不是花夫子那种正君子,却也拉不下脸来,到张家受门房冷眼,混一个走狗鹰犬的身份。”

范进笑道:“恩师言重了,咱们的官职就是靠才赚回来,不靠阿谀逢迎。张居正用重才,只要咱们这次把事做漂亮,还怕他不能重视恩师?除了恩师这里,弟子也联系了东厂、锦衣卫,咱们几下合力,这回一准打个漂亮仗。”

侯守用道:“你到底如何想的,说来听听。”

“此事就像是打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得先想想,对手怎么出兵。此时曹应甲那些,想必已经在活动了。恩师请想,若我们是曹应甲,这个时候会去找谁,这一案又该怎么把自己摘出来,甚至不让他翻……”

就在范进拜访侯守用的同一时间,张居正府上,也来了一位稀客:刑部尚书严清。

严清严公直是云南,论科名比张居正还早一届,是嘉靖二十三年进士,在仕林和清流之中,都是名声极佳的正君子。虽然不至于像海瑞一样仿佛圣转世,但身上也确实找不出多少毛病。他跟张居正不是一条线上的,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居正的厌恶,只是孤掌难鸣,阻止不了张居正的行为。他自己也很清楚,张居正需要个清流牌位,表现朝廷的公正无私,不是张居正私幕僚班子,所以才把他安排在刑部位置上。是以他只是安心做事,不叙私也不和张居正来往,今天例登门,足见事非同小可。

张居正在书房里,正和麾下几员将谈论着这次朱国臣的案子。范进在施展合纵术,组建江陵党联盟的同时,张居正这边也没闲着,其手下的言官也在积极准备,为接下来的动作储存弹药。

其手下风最健的两名言官,一个是御史朱琏,一个是杨四知。两年龄都不大,思路清晰才思敏捷,上多少有点像范进,都是那种毒士一流的物。这种事用这两个最为适当,张居正吩咐着,两认真聆听,时不时还要低写上几笔。正在这时,游七进来禀报严清求见,杨四知笑道:“相国机妙算,虽诸葛武侯亦不能及。严公直果然上门了。”

张居正倒是没露出什么欢喜色,“严公直就是这么个为。急之难奋不顾身,为了帮助友,曾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借出,搞得自己还要同僚接济。这是个古道热肠的君子,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出?不过……公事当前,私下里再怎么佩服他,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放手。”

朱琏道:“脆借这个机会把他革职算了,换个我们的上去,这样才够稳当。”

“少瑚,你这话就说差了。以为镜,可明得失。朝堂上若是没了严公直这样的正君子,我们做错了事又该靠谁来指出呢?不管到什么时候,朝堂上有几个严公直这样的政敌,都是一件好事。有他在,我就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下面的又在什么地方糊弄我。比起我们自己的言官还要好用,怎么能去除?”

朱、杨两同声道:“相国高见!相爷心胸宽广雅量若海,下官万难企及。倒是以我等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居正安排两继续在这里考虑接下来的步骤,自己则在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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