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

徐乃应忽然眼前一亮，“各位兄台，据我所知守拙似乎从京城已经回乡，好象还没什么事做。不如大家请他出面与范进谈一谈，不管怎么说，两在京里总有一面之，或许他出面最合适……”

院落上房内，药香四溢。徐六皱着眉道：“姐夫明明没受伤，为什么搞一屋子药味，难闻死了。”

正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拿着折扇摆造型的范进，用扇子做了个敲的姿势，“六妹一个聪明，怎么这时候又糊涂了？做戏就得做全套，半途而废，算得什么好手段？我就是不能让他们看出我受伤没受伤，等到有拦不住的进了房间，只一闻到药味，就还是搞不清楚我的况。这也是障眼法的一部分。”

徐六听的不住点，眼里满是崇拜之意：姐夫最厉害，姐夫最。

她想着几天前那个晚上，姐夫和她正在庭院里散步时，刺客突然出现。也是承平久，都没考虑过在江宁附近会遇到刺客敢杀朝廷命官，因此防卫上有些疏漏。虽然有凤鸣歧这等大高手压阵，不至于真吃了亏去。可假设没有范进拼命挡在前面，与那几个刺客搏斗，徐六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一想到姐夫赤手空拳迎向几单刀，把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场景，徐六的心就跳得莫名快些，那些自己构思的故事，渐渐凝结成了实体影象，在眼前不挺闪现。脸不由自主地羞红，望着范进的目光里除了崇拜仰慕，还多些别的东西。

范进道：“我不算最厉害，派刺客的才是真正的厉害。几个刺客武艺不错，手法也比较利落，看着就是专业士，不是乡下土财主能接触到的。几个被捉后就自尽了，剩的那个活居然说是黔国公出钱雇的他们。一般几乎就上了他们的当！”

徐六想起审讯的内容，也恨恨地握起了拳。“我舅舅还没到江宁，这事怎么就成了他做的。再说舅父他老家是朝廷命官，哪里会做如此下作之事？肯定是有栽赃陷害。”

范进也道：“黔国公为如何我不做评论，但我相信，他要是想杀我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这么粗糙的手段。买几个刀客刺我，还不如用毒箭，黔国公用这个熟练的很，对付我绰绰有余。我相信此事和黔国公无关，估计幕后主使是派冒充黔国公的门下雇凶，甚至故意带出一些云南的习惯误导他们，一旦被捉就能误导官府。那也不指望这几个真能把我杀了，他或他们所求的是让我向黔国公发难，近而在江宁闹出一场是非来。”

“那这是非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问的好！我想这是非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朝廷的注意力会被是非吸引，而不再注意他。而他可以趁机改正过错，或是挖一个更大的窟窿跑路。不管走哪条路，他都需要时间，而要争取这个时间，就得让市面起来。这次行刺的机会选的很好，我如果在道德乡遇刺，最大的怀疑目标是顾家。即使这几个刺客被捉，也只会供出黔国公。那么不管我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能达到目的。惟一能让他徒劳无功的，就是我压根不上当。”

“是啊，那个坏蛋这回注定白费心思，姐夫这么聪明，怎么会上他的当！活该他白费心机！姐夫，这个坏是谁，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算是有个方向，但证据不完整，现在说出来也没用，动不了他。”

徐六道：“那你告诉我啊，我让爹爹把他抓起来打，不怕他不招。”

范进笑着起身，“六妹不必心了，这事我自有分寸，六妹好生歇着就好。一会我陪你下棋。”

“真是的，姐夫总是拿我当小孩子。”徐六郁闷地摇摇，又有些郁闷。自己好找的锦衣卫，结果转消息就走漏了，如此没用，也难怪姐夫把自己当小孩子。早晚有一天，要做一件漂亮事姐夫知道，自己不是没用的。姐姐能为他做的，自己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