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确实知晓一些，不多。”

夫子点点，“所以在救了燕太子丹后，我其实有点纠结，毕竟我那个傻徒弟李汝鱼体内，住了个荆轲，就怕他今后还会受燕太子丹的影响，这一点着实让担心。”

眉眼如月的笑了笑，“我相信他。”

相信李汝鱼。

李汝鱼体内不仅有荆轲，还有一位书圣和杀，又怎么可能被荆轲一左右。

夫子怔了下。

他敏锐的发现，说起李汝鱼的时候，帝的眉眼里透出一丝愫，着实让看不透，难道帝和李汝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李汝鱼该不会成为帝的男吧？

夫子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旋即乐了。

这样更好，自己去东土就能走得更放心，而且放眼天下，也许还真只有自己那个傻徒弟能配得上这个千古子。

年龄不是问题。

毕竟帝岁月不加身，看起来既是个少，其实也是个少。

和李汝鱼般配着呢。

当然，李汝鱼还需要继续成长。

现在的他配不上。

不过这样的话就要委屈小小……所以去东土之前，自己还得问一下小小的意思，若是小小不同意，那么自己不妨出手，斩了李汝鱼这一道孽缘。

点点，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担忧燕太子丹，而姬月和聂政两所掌的墨家，已经不足为惧，唯一需要提防的则是姬月身旁的聂政，有可能以剑成圣。”

摇，“有张河洛在，他成不了圣。”

夫子不解：“张河洛？”

也不瞒夫子，轻声道：“可知河图洛书？”

夫子纵然是大凉天下的谪仙，这一刻也被震惊得够呛：“书都成了？”

这天下也太病态了罢。

摇摇：“谁知道呢，反正这天下若有成圣，得张河洛认可才行，否则就算有圣之力，也无圣之气，徒为伪圣耳。”

夫子长出了一凉气，许久才道：“所有？”

苦笑：“夫子你应该知道，有些若要成圣，张河洛不认可也没用，比如——你们异世界里，那位有七十二位门生的儒圣，又或者是那位西出函谷关的道家圣，这两若是成圣，张河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夫子颔首，“这两若是出现在大凉天下，倒也不算坏事。”

不做声。

在夫子眼中看来不是坏事，但眼中，任何超脱她掌控的事，都是不可预测的坏事，所以才需要李汝鱼这柄剑成长成杀圣之剑。

要超越剑魔独孤和夫子。

想要的帝之剑，是可斩尽天下一切圣的剑。

就算那两位出现，也得慑服于李汝鱼的剑下。

这一点，目前的剑魔独孤、夫子都做不到，这两位大凉的剑道青山，就是要杀范文正和汴河畔的兵家圣，也不能信手拈来。

甚至可能杀不掉。

毕竟是圣，而且这两位圣没有墨家矩子那位圣的缺陷。

夫子喝了茶。

从到垂拱殿后，帝就亲手为自己泡了茶，又亲手为自己搬了椅子，对此夫子并不是很受宠若惊，这比起力士脱鞋贵妃斟酒还差点了意思。

不过大凉千古子亲手泡茶，说出去也确实很荣耀。

然而夫子如今早已不重身外名。

喝茶后继续说道：“在西域之西的无穷远处，至于有多远，我没有具体估算过，反正我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越过那片荒无烟的死亡禁地。”

点点，早在意料之中，一如东海的尽一般。

说道：“如此说来，我大凉天下的黎民，不用担心西域尽之西的那片世界——叫东土来着？不用担心东土大军的犯境了。”

连夫子都要走一年，那么普通需要更漫长的时间。

而那是一片没有烟的死亡禁地。

没有哪只大军在没有粮后援的况下越过死亡禁地侵袭得了大凉，除非东土那片世界是仙境，而东土的大军都是天兵天将。

然而并不是。

知道这个真相后，帝其实有些失落。

她甚至想过，当自己一统大凉后，不仅可以去看看东土，还能率领大凉的百万带甲雄师，去征服更广阔的世界。

让大凉两个字，响千万里。

夫子却不这么认为，略有担忧：“这件事还需再商榷，诚然，如今的况，没有任何一支大军能越过那片死亡禁地，但不要忘了，大凉这片天下很病态，也许有一天，天地大变，那片死亡禁地消失了呢？”

怔了下：“你发现了什么？”

夫子颔首，一脸凝重认真：“那片死亡禁地确实在缩小，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想来和大凉天下异纷呈有关。”

笑了，整个都开始采飞扬，眼眸里熠熠生辉，“倒是叫期待。”

夫子苦笑。

这千古子啊，终究还是一位雄图霸业的帝王，有着更宽广的野心，在她心中，若是有能征服东土的机会，她绝然不会错过罢。

唔了一声，继续道：“若是如此看来，大凉天下的局不能继续下去了，必须在半年之内收官，然后半年之内拿下北蛮和大理，否则天地大变来时，大凉尚未一统，如何抗御东土大军？”

这是比较含蓄的说法。

想来真正的想法则是，若是天地大变，东土和大凉咫尺之间，大凉不一统，如何率军去东土扬我大凉之名。

夫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得反问一句：“你有什么底气，能在一年之内彻底收官大凉？”

如果能一年之内收官大凉，不管那片死亡禁地是否会消失，对于大凉天下的百姓而言，不用承受战火之痛，都是间幸事。

呼吸了一气。

旋即气势骤然一变，君王霸气睥露无遗，这一刹那之间，在夫子的眼中，不再是一位子，而是高耸如云的天下共主！

目光望向垂拱殿外面，看见的却是蜀中的西军，北方的镇北军，以及更远的北蛮原和大理洱海畔的那些异国大军。

这些，都将成为大凉的疆土和子民。

“朕既然敢任由天下大，自然有收官之策，夫子勿忧也，倒是可惜了李汝鱼，没有时间让他在军伍之中继续成长，将来若是兼国大凉，就缺少了一些资本。”

旋即又道：“但愿他的剑可以。”

以剑兼国，亦可。

更何况李汝鱼并非完全没有时间在军伍之中成长，天策军中的君子旗、徐骁、花小刀、夏侯迟，以及太平军中的卓宗棠，其实都算是李汝鱼的心腹。

天策军基本可以算是李汝鱼的。

夫子闻言不语。

许久才轻声说道：“你无法安排李汝鱼的未来，在我看来，大凉这片天下，既然满足不了你的目光，自然更满足不了他。”

一个更字。

显然在夫子的眼中，李汝鱼未来的成就，要比这位千古子更高。

并不在意，甚至觉得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