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她的眼中流下。

“书本上没有这样的戏码，”小滑挂着两行泪痕，惶然道：“我根本不知道……”

她咬起嘴，眼泪淌过她的脸颊。

泰尔斯在心中叹息。

“也许有的，”泰尔斯柔声道：“只是我们不知道。”

小滑抽了一下鼻子。

“如果真的没有，”泰尔斯叹了一气，把双手移动到她的部，“那就更好了。”

泰尔斯伸出手指，轻轻抹掉她的泪水。

然后扶住她的黑框眼镜，轻轻用力，把歪斜而满是损的它扶正。

他看着小滑，色郑重，语气肃然。

“读了那么多书，读了那么多别的故事，是时候由你……来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了。”

小滑下意识地啜泣了一声

孩看着泰尔斯，恍惚，目光茫然。

仿佛在翻一本随意找到的书，而不是望着一个色坚定的男孩。

几秒后，小滑抿起嘴唇，然后缓缓张开。

只听她轻声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会的。”他点点。

她的眼亮起：“你会跟我一起面对这些？”

“会的。”他露出笑容。

她色一变，咬紧牙齿：“你会保护我。”

他叹了一气，举首向前，跟她额相触。

他们隔着眼镜四目相对。

男孩轻轻开，语气斩钉截铁：

“会的。”

就在此时，泰尔斯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轻轻放开恍然的小滑，转向来。

“你最好有个不错的解释，小王子，”陨星者苍白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色不善，语气苛责：“关于拐带沃尔顿血脉……”

瑟瑞·尼寇莱的眼投向垂首思的小滑：“跟我们回去吧，您不该跟这位危险的王子多加接触，士。”

小滑抿紧了嘴唇，躲到泰尔斯身后。

尼寇莱皱紧眉。

泰尔斯吸了一气，抬看着尼寇莱。

以及他身后的迈尔克。

泰尔斯没有理会陨星者，而是轻声对迈尔克道：“迈尔克勋爵，抱歉，我还是习惯叫您勋爵。”

萎靡的迈尔克轻轻一怔。

尼寇莱则微微一愣。

“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帮助沃尔顿家族呢，”泰尔斯平静地看着迈尔克：“你已经不再是从事官，我记得，努恩王已经把你永远地流放了。”

迈尔克的表变得哀伤而绝望。

他的肌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在努恩王的眼里，你是害死他儿子的罪，不是么。”王子淡淡道：“他为此夺走了你的孩子……他如此待你，你应该也公平待他。”

迈尔克猛地一震。

尼寇莱看看他旧的同僚，表一动。

“嘿，你，小王子，”陨星者果断出声道：“如果你……”

但有打断了他，却不是泰尔斯。

“是的。”

迈尔克颤抖着抬起，眼里燃烧着异的复杂绪。

“但那是他的看法，”他痛苦地道：“可是我永远属于白刃卫队，我的职责就是忠于国王。”

前从事官咬紧牙关。

“无论他如何对待我。”

泰尔斯眼前一亮。

迈尔克的双手在颤抖，似乎想起很多曾经的事。

“这点从未改变。”

“我完成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

终于，前从事官咬紧牙关，坚定地回望着泰尔斯。

尼寇莱怔怔地看着他的战友。

泰尔斯微微一笑。

“不仅如此，”王子轻声道：“还因为苏里尔王子，对么——你对他始终感觉负疚。”

迈尔克微微一晃。

“想必不好受吧，”泰尔斯观察着他的，低缓缓叹息：“你尽心竭力地做一件事，命运却在和你开玩笑——你酿成了大错，犯下了大罪。”

“却无法挽回。”

迈尔克偏闭上眼睛，脸色挣扎。

“所以你想要弥补，”泰尔斯惋惜地道：“想要赎罪。”

尼寇莱不耐烦地踏前一步：“够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但是……”

就在此时，泰尔斯猛地抬，眼犀利！

“因为这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一切！”泰尔斯几乎是用吼声打断了尼寇莱。

陨星者怔住了，他看着星辰王子，脸色惊疑不定。

泰尔斯微微喘息着，平复一下有些疼痛的嗓子。

“看看我们周围吧，”他咬紧牙齿：“努恩王的颅血洒在他自己的土地上，伦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龙霄城里，他的手掌遮蔽了北地的天空，卡珊、史莱斯、卡斯兰在黑暗里向我们微笑致意。”

尼寇莱无声无息地听着泰尔斯的话。

只是他的一对眼睛里，怒火渐起。

“战争和灾难就要到来，即将杀戮无算，摧毁无数，”泰尔斯艰难地吐出一气：“而我们就像丧家之犬，疲于奔命，惶惶逃离。”

“躲在角落里安慰自己——‘只能这么做了’，然后心安理得地睡去，好像在梦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迈尔克叹出了一气，色仓皇。

尼寇莱捏紧了拳。

“哼，”他冷哼道：“拜你们的秘科所赐。”

泰尔斯没有理会他，只是摇了摇，眼锐利：“但是，这就是全部了吗？”

尼寇莱皱紧眉。

“这就结束了么？”王子举起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了一下：“你就甘心了么？”

“尼寇莱，陨星者？”

他肆无忌惮地叫着尼寇莱的绰号。

尼寇莱脸色愠怒，他的指甲陷进自己手心，好不容易从鼻子里出一气。

“那你他妈的还想什么？”陨星者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可怜的小王子？”

泰尔斯抬起，表郑重而严肃。

“我想改变，我想挽回，”他正色道：“我想做点什么。”

“我想要反击。”

尼寇莱目光一凝，他低下，和王子默默对视。

几秒后。

“哈，”尼寇莱笑出声来，嘲讽之色溢于言表：“很幽默。”

泰尔斯眯起眼睛。

“尽管笑吧。”王子轻轻道。

“但这就是我的决定，”泰尔斯坚定而不容置疑地道：“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

“你们要一起来吗？”

“北地？”

迈尔克听到这里，表一动。

尼寇莱的脸色僵住了。

“要我说，这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一个沉稳而成熟的男音传来。

“如果这就是您召集我们的理由，殿下。”普提莱带着罗尔夫和怀亚、威罗、杰纳德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副使对着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