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沈涟长子沈瑖。

沈瑖读书上还是有些天分的，但奈何南直隶是科举大省，总八百万，生员有数万，每科只有三千有资格乡试，这竞争之激烈可见一斑。

若他在松江应试，真不知道何年才能考中。

但在山东就大不一样了。

也无怪陈师爷会作此想。

“但从长久上看，只怕未等沈家子们长成臂膀，东家背着这样名声，在仕途上已要步履维艰了。若有一意诬陷……”他忧心忡忡道。

沈瑞摆手道：“我是从涟四叔家瑖哥儿身上想到的，但还真不是为了官场里多几个沈家。”

他笑了笑道，“招商引资是一部分。”

陈师爷则接道：“只要开海，自有富商巨贾趋利而来，何须……”

沈瑞垂了眼睑，笑容渐渐淡去，“光有利也不够。别处有利他们也会往别处去。要把他们紧紧绑在登州上，才能带着登州发展起来。”

还有，他心道，还有，打着附籍特殊的幌子，让大家习惯了读书也可以不免税赋，为官也可以不免税赋，就此撕开子，从釜底抽掉“投献”这个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