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奖励。

仙皇。亦思凡…正因有凡尘牵绊，有道心挣扎，他才会那么强大。

修道，终究修的是强大之心，这是宁凡在十步桥上感悟。

坠崖自尽，确实需要胆魄，胆小之，看到七百万丈高度，便不敢跃下。

但自尽。无论什么理由，都是逃避，逃避**凡胎的自己，逃避弱小的自己。逃避卑微的自己…

弱小不可耻，卑微不可耻，**也不可耻…有了这些，才是！

纵然是仙。但仙之一字，实际左半部分，仍是！

当年在鬼雀宗。丑汉云烈问了宁凡一个问题，何为仙。

当时宁凡，仅仅是凭古记忆的道悟，去回答。

仙，是站在山上的！

而现在，宁凡就站在山上，站在问道崖之巅，他心，对这一句话，忽然有了空前明悟。

站在山上，便是仙。

下了山，便是。

这才是仙皇认为的修真之路。

他轻吸一气，没有跃下。梦玄子的不耐之色，化作一丝赞许。

他的不耐，都是装的，他仅仅是想考校宁凡，能否看问道崖的真意。

“你，为何不跳！为何不脱去凡胎！”梦玄子故意朗声问道。

“为何要跳！”宁凡仰看天，目露光。

“我站在山上，便是仙！既然是仙，何来凡胎之说！这山，亦是一种比喻，只要凡将心境，放在那比仙更高的山上…他，就是仙！”

一只蝴蝶，如何可凭凡之身，飞上天庭？

因为这蝴蝶，眼中从未想过仙凡之别，在蝴蝶的眼中，它自己，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仙！

它或许没有法力，但心境，却比任何真仙都要高傲！

“我是那只蝶！我在此，不跳崖自尽…我要在此，问道！”

在此声音传出的一刻，梦玄子哈哈大笑。

“你，果然是妖孽之才！当年老夫在这问道崖，犹豫了七七四十九，才看真意，没有跳崖，你却短短数息之内，便看关键…你有资格在此问道！”

梦玄子刚刚言罢，万丈崖巅，紫雾一笼，幻境重重。

这一刻，梦玄子的目光，升起空前严肃。

“问道幻境，是这斩凡三步，唯一可增加修为的一步！修士所修，乃是心！心若坚，法力自涨！所以，当修士修为跨越修真七境后，一步成仙，若想屹立于巅峰，很少会再服食丹药、灵果修炼，那些都是假借外物的手段…想要达到巅峰，必须要有坚定如这七百万丈巨岳的道心！”

“你虽妖力化，但因以身为主，法力却是你的根本。幻境之内，你每多逗留一，法力可增十甲子，六百年…六百年，一场回，一便是一回…寻常修士，能撑六，但罕有撑过七者…老夫当年，撑过97，你，能撑几！”

紫雾之内，宁凡眼茫然，出现在一片竹篱笆中。

他手中捧着瓷碗，装着食，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之身。

他茫然望着食，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记得，我应是在问道崖，问道…咦，问道崖是什么，问道，又是什么…”

忘了，一切都遗忘，在这幻境之中，一切过往，似真似幻，如梦如烟。

“凡儿，快快喂了，将这篮蛋，拿去给塾里的先生，拜师习字，也省得你无所事事…”

一个麻布旧衣的子，提着一篮蛋，没好气递到宁凡手中，旋即，宠溺得摸摸宁凡的。

“傻孩子，又在发呆了？”

这子是孩童母亲，与孩童相依为命。

她衣衫虽旧，但容颜却好似蒙尘的珠宝，是村中有名的美。

其名，宁倩…

宁倩又是气又是好笑，自家孩儿，总是发呆，每次发呆，还偏偏自称，梦到自己成为仙。

世间，哪有什么仙…

“不要发呆了，乖乖去拜师傅，读书习字…”

“可是，我真的梦到，我成了仙…我还梦到纸鹤，成了天帝的儿…”

“傻孩子，那是梦而已…纸鹤是王木匠家闺，哪会是天帝的儿…去吧，好好读书习字，将来有了本事，娘帮你跟王木匠家提亲…”

“是，娘…”

小童接过一篮蛋，微微失落。

他看着天空飘渺的紫色流云，微微疑惑。

“那些杀戮，都是梦么…”

“在这里，我有娘，有纸鹤，很幸福，但应该，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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