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似地随着我沿河岸前行。

「这些年辛苦妳了…」想打沉默，我思索半天道。

「别这么说，是馨儿对不起您…」庭馨停下脚步，似乎故意不看我地望着远方闪

光。

「我好几次派找妳……。」

「我知道…」长长睫毛眨呀眨，庭馨持续望着远方道：「是我不好…我故意躲起

来的……。」

「啊…？」我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桉。

「您的事我都知道…」庭馨顿了顿道：「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

沉默的空气在两周边快速流动，我心中隐约觉得这一切还是让她自己开得

好，不该让我主动问她。

「这些年过得好吗？」脑袋快要了，我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来。阔别将近十年，

重逢不到４８小时我却没有时间跟她说些什么。

「挺好的呀…呵呵…」庭馨的笑声有气无力。

「妳刚才说我的事妳都知道…」我灵光一闪抓着方才她的话尾问道：「妳都知

道些什么我的坏事呀？」

「呵呵呵…」庭馨的笑声脆如银铃，显然心开朗不少。「曲司令的事报纸上

常常看得到呀……。」

「喔？」我故意谄笑道：「报纸？我还不知道报纸上有我的消息呢！」

「南洋的报纸上常能读到您的消息呢！」

「这么恐怖呀？！」我故意笑道：「是杀魔王吗？孩子们听到我的名字会

不会吓哭呢？」

「呵呵，您可不知道…」庭馨的语气有了相当转变，俏皮道：「南洋的孩子如果

哭了，妈妈就会吓他们说【曲司令要来了】，孩子们听到马上就不哭了呢！」

「这么恐怖呀！」我故作严肃道：「那土们有没有逢年过节拿香烛祭拜呢？」

「有喔…」庭馨噗呲一声笑了。

「应该把那些钱汇过来的，不需要花在香烛上…」我假装无辜道。

「唉…」吴庭馨轻叹一气道：「是我让二哥别洩漏出去的……。」

我还记得他二哥在槟城……。

「君儿姊姊家裡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馨儿道：「您找我的事我们都知道，是

我不让二哥的……。」

「没事的…」我挤起笑容道。

庭馨显然没理会我，续道：「那时夫君率部开拔前往观音山，馨儿心中惶惶不可

终……。」

「害妳担忧了……。」

「君姐姐待我特别好，汇了二千块钱给我…」庭馨似乎有点赧色道：「我觉得君

姐姐真好……。」

馨儿停了半晌续道：「君姐写了几封信给我，鼓励我好好读书……。」

「嗯…？」

「君姐的心这么美，一定更美……。」

「呵呵…」我见她如此生份，轻轻拾起小手道：「这次见到了君儿本尊与妳想像

的有没有一样呢？」

庭馨似乎有点受惊，悄悄后退一步道：「比…君姐姐比我想像的美多了……。」

我坚定握住柔夷不让她再退开，轻问道：「那……？」

「后来从信中我知道家裡有君姐姐，还有晴姐姐、桃姐姐、菱姐姐…」馨儿手被

我握住，垂下臻首道：「我…我不敢……。」

「傻丫…」我握得更紧道：「都是自家，有什么敢还不敢的？」

「……」馨儿垂着，静夜闷雷中彷彿能听到泪珠在眼角打转的声音。

我一把将她紧搂怀中道：「回来了就好，以后这就是妳的家……。」

「南华学业结束，我就随着二哥去了南洋…」馨儿娇躯微颤但语气平静。

「去静静也好，年轻多去走走看看…」我抚着她髮丝道。

「我有写信向君姐姐禀报…或许…或许哪天我自己想通了，心愿了了就回来…」

馨儿微声却有点无伦次道：「世中生命这么脆弱…我想…有姐姐们在家陪您…我…

或许可以…我想多救助些孩子……。」

「生命要用在有意义的地方，在家教育孩子很有意义，但能发挥自己能力，到南

洋行医是更有意义的工作…」我双环住她圆润的双肩。当年分离时可婴儿肥的她，

出得更丰腴了。

「谢谢您这么说…」馨儿收拾起绪缓道。「那封信似乎没寄到，害您和君姐这

些年为我担心了，真是抱歉……。」

「没事的…」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这几天相处下来想必妳也知道，我曲某

的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安全就好，我是不会限制的。」

「馨儿明白…君姐姐也是这么说…」馨儿僵硬的身体似乎放鬆不少道。

「君儿也真是的，不该带妳到梧州来。」

「是馨儿不好…是馨儿强要来，君姐不放心才带我来的……。」

「赶着要走？」我隐约闻到了她赶着要完成某件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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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枕在我肩上无语。

「这场战争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有什么急事呢？」各种念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我试探问道：「是感冒的事吗？」

历史上造成超过２０００万死亡的西班牙流感分成三波，１９１８年秋天的第

二波大流行最致命，但１９１９到１９２０年春天第三波流行结束后就秘消失。

「感冒已经很少见了，之前一度很严重，现在都是普通伤风感冒……。」

「妳有开大力士给病吗？」

「嗯…」馨儿颔首道：「大力士虽然不能直接治疗，但对缓解症状很有效果，搭

配让病多吃营养品补充体力，让死亡率大大降低。」

「跟妳说的妳都记得，真乖…」我怜抚摸她髮丝道。当年我俩相处时间虽然不

多，但我曾仔细向馨儿解释细菌疾病与病毒疾病的差异。

「您留给我的笔记我都好好保存着…」馨儿突然表现出莫名的娇羞。「感冒和笨

蛋都没药医……。」

「呵呵，妳真的记得！」听到她说出那句我常挂在嘴边的本谚语，我心整个

大好。

「嗯…」馨儿稍微扭动身躯，我趁机抚上那硕大的房。现在应该有Ｄ罩杯了。

「那是什么事这么急？」见她没有抗拒意思我动作也稍稍更大胆点。

「嗯…」馨儿轻哼一声道：「是眼睛的事……。」

「眼睛？」我本想接着说点轻薄话，见馨儿态度认真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肥硕

柔软的房即使隔着布料手感还是非常好。

「您知道砂眼吗？」馨儿随着我的手势微微调整姿势道：「每年都有很多孩子因

为砂眼失明。」

「砂眼是细菌感染造成的…」我答道。

「扑灭苍蝇、多洗手──您当年曾经跟我讲解过」馨儿接道：「但那是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