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虚磨这些嘴上功夫。”许明山有意无意地向墙壁上挂着的刑具瞟了一眼，说道，“你了密码，才谈得到其他，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那些特意挂在墙上的形怪状的刑具，只看了一眼，便彻底摧毁了龚孝拱的意志。他哆哆嗦嗦地将两组密码了出来，许明山努一努嘴，便有跑了出去。许明山自己另绰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默不作声地等着。

过了大约一个点，才有一名黑衣汉子走进来，向许明山点一点。

“好，龚先生，我送你上船。”许明山站起身，一摆手，率先出了屋子，身后的几名弟子押着龚孝拱，上了泊在河边的一只乌篷大船，立时便撑篙起航。等到出了城区，张起帆来，船行更速，不一时，便已行到吴淞江的宽阔之处。

因为是刚过了十五，江面上被月色照得甚明。许明山出了船篷，走到舱板上四周望望，叹一气，说声：“送龚先生！”

三名刑房弟子，把被捆扎得结结实实，犹如粽子一般的龚孝拱抬上了舱板，后面跟着一名伙计，双手拎着一串粗大的铁锚链，怕不有四五十斤重，往旁边一放，几个一起动手，将锚链用铁线紧紧缚在了龚孝拱的身上。

“龚先生，冤有债有主，”许明山蹲下身子，看着龚孝拱的脸说，“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实在是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

龚孝拱一脸的鼻涕眼泪，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听许明山这样说，挣扎着用嘶哑的嗓音问道：“是……是谁？“

“这个名字，我却不能说与你听，你到了下面，自然就知道了。”许明山摇摇，说道，“不过这个，托我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问你当年替洋带路，现在知道后悔了没有？”

龚孝拱张大了嘴，脸上露出惊愕之极的表，许明山不等他说话，直起身来，将手一摆。

便听噗通噗通两声，和锚链，一起消失在江面上，圈圈涟漪，向周围慢慢散了开去。

“告诉邢三，保险柜里运出来的东西，一两银子也不许动。”许明山面无表地吩咐道，“等天亮，城厢的北水门一开，就送到老龙桥下，他知道该给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