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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屏蔽在外。

两位涅槃大能拿“生命”拖住了太宗皇帝，哪怕只有短短的数十个呼吸。

但是为徐清客和宁奕，创造出了一个绝对的安静的环境。

两个，一个靠坐在殿柱之上，另外一个，缓慢蹲下身子。

徐清客吸了一气，他的目光先是在两个孩的身上扫了一眼，道：“我谋划的这些，所做的这些，想必你也清楚，全都是为了杀死皇帝。”

他顿了顿，道：“杀死那个，不仅仅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清焰。你可以说我自私自大……但我把她带到了这里，我一定要给她一个平安的结局。”

宁奕沉默片刻，他看着白谋士，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徐清客继续道：“你同样不希望她死……对吧？”

徐清客的目光望向裴烦丫，声音加快，“我已经无力去展开命字卷，去进行更多的推演了，承龙殿的每一件事，都与皇帝扯上了‘因果’，脱涅槃境界的半步不朽，即便是命字卷，也无法付出推演带来的代价。”

如果他强行展开命字卷，恐怕自身会直接被命运的洪流吞没。

什么也看不见。

徐清客从袖子里取出那枚金灿的竹简，他没有回，但是身后的巨一波一波汹涌而来，承龙殿那边的战斗持续不了多久，即便是陈懿和崤山居士拼尽命，也不可能对此刻的皇帝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了。

他看着宁奕，一字一句道。

“青山府邸，朝天子和圣乐王被‘剑器近’击碎，那一战，所有都认为是白鹿书院墓陵里的老祖宗耗尽了生前的积蓄，击杀大敌之后重归死寂。”

“莲花道场，你击退墨守和云洵，靠的就是剑器近的力量……那位白鹿两千年前的顶级大剑修，根本就没有死。”

宁奕心一怔。

这是只有他一个才知道的秘密。

徐清客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星辉洋溢在血之中，正常的修行者，有血有有骨有星辉……但却没有。”白谋士盯着宁奕，道：“如果想要从涅槃跨不朽，褪去凡胎，那么就必须把这些全都舍弃……，就是‘’的魂魄，成就不朽，就没有身可言，没有身，当然就不会腐朽，不会衰老，也不会死亡。”

这一句话，醍醐灌顶。

数千年来，无数惊艳的修行者，走在“长生”的这条大道之上，未有一成功，极少数的走到了“涅槃”，而成就涅槃之中，走到最后一步的，更是凤毛麟角。

譬如，西海的叶长风老先生。

宁奕盯着徐清客，眼里既震惊，又迷惑。

“我是怎么知道的？”

徐清客面无表地笑了笑，冷冷道：“当然是猜的。”

“数百年来，数千年来，从来没有不朽出现……如今的太宗已是最接近不朽的那个。”徐清客的声音没有感，他木然道：“如果当年的‘余青水’没有死，那么到了现在，或许不朽的秘密已经被我堪了。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去猜测，由涅槃到不朽的突……是抛却凡胎，凝聚的过程。”

“两千年前的剑器近，死因不明，其实是死在了书院大能的围攻之下，最终他斩杀诸敌，把所有的都封锁在一起，为了活下去……选择抛却身，这条路，恰似是成就不朽的那一步。”徐清客的声音缓慢压低，他看着宁奕，道：“你在青山府邸墓陵下面，现了他的‘尸体’？”

从徐清客说到“剑器近”，宁奕的皮疙瘩就开始冒了出来，这个白谋士的猜测几乎全对，没有一丁点猜错……而恐怖的是，剑器近的身躯封存了两千年之久，真的就在青山府邸的地下，小天内，如果不是自己的白骨平原，不知何时能够重见天。

宁奕点了点。

徐清客眼里闪过“果然如此”的意味。

他喃喃道：“那么，每个涅槃，似乎都可以成为不朽……”

这是什么意思？

宁奕抿起嘴唇，刚刚想要问。

徐清客道：“但如果失败了，没有完全转化……他们就会化为身枯的‘雕塑’，像剑器近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少，误打误撞，撞了通向不朽的那一步，舍弃一切求生。”

“但他的太少了……所以，他失败了。”

白谋士自嘲地笑了笑。

他看着宁奕，道：“你真的很幸运，如果你不是执剑者，没有转化的能力……那么或许你在青山府邸的墓陵下面就已经死了。”

宁奕沉默下来。

他摇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想的是。

如果没有白骨平原，或许自己在清白城的墓陵下面就死了？

“你也想让她们……活下来的。对吧？”

徐清客看着宁奕，他想要从宁奕的眼中看出什么，说话之间，特地用上了“她们”，而不是“她”。

他指的不只是丫。

还有自己的妹妹，徐清焰。

宁奕没有否认，他平静看着白谋士，道：“我可以死，但她们一定要活下来。”

徐清客笑道：“你可以死？”

宁奕再次点了点。

“有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点。”徐清客低垂眉眼，道：“死亡才是新的开始。”

“更何况，我的妹妹那么喜欢你。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怕她会难过。”

徐清客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宁奕，这位从来都是智珠在握的“南疆鬼才”，此刻变得有些落寞，他认真问了一个问题，道：“你难道不喜欢清焰么？”

生死之际。

宁奕呼吸有些紊。

他没有回答徐清客的问题，就像是当时跟徐清焰走在一起，回东厢府邸的时候。

有些问题，不去回答，不去解决，就永远是问题。

宁奕当时的回答是，自己一心登顶剑道。

这当然是一个敷衍的回答……他的本意是不希望徐清焰伤心和难过，但事实上，如果他曲曲折折，弯弯绕绕，避而不答，那才是会让徐清焰觉得伤心和难过。

徐清客看着宁奕，像是一定要出一个回答。

宁奕只是沉默，宝贵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像是很缓慢，但其实只有两个呼吸的时间。

“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但，谁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他轻轻叹了气。

徐清客笑了，他真正的笑了，看着宁奕，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让我妹妹的付出……变得没有意义和价值。如果我是她，我绝不会对一个负心付出那么多。”

宁奕皱起眉，他隐约摸捉到了徐清客语气之中隐含的某些绪。

与“泉客”有关的第三种长生术。

以余青水当年的声名，显然是与蜀山6圣，北海泉客等诸多惊艳物都有相识……至于他语气之中的这怨念，应是与五百年前的旧事有关。

“命字卷给你，这里蕴含着我五百年的道藏和心血。而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在合适的时机，把所有的都引。”

宁奕注意到，徐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