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费,由陈坪码
出具明细,择
于堂上
付。可有异议?”
“没有。”
她应着,不管笞三十还是赔钱,好像都没有什么。林为固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像柏逐昔这样的
他还是首次见,这些江湖
自有一套生活方式,是他们这些当官的看不准的。
他不想在这件事
上过多纠缠:“既如此,便就此结案,来
,带被告去刑室。”
“慢,
民还有一事。”
“何事?”
“
民要状告荆竹门大当家蓄意纵火、毁我货物,勾结官员、私据河道。”
此话一出,老花刀脸色瞬间黑下去,林为固本还想着这案子结了他也就可以下值了,但听她说到勾结官员,身子都不自觉坐正。
她打到荆竹门去的事
,没有物证也无所谓,毕竟那么多
都受了伤,她自己也认罪,案子就不需要再去侦查。但勾结官员的事
必须得有实据,朝廷这些年对江湖上这些帮派本就不满,要是再出江湖与朝堂相互勾结的事,上面定是要大怒。
除非能将这种事
捶死,否则只要老花刀有一丝机会翻案,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司法参军事,便是武陵刺史,也得将仕途和命运
代在此处。
林为固有些为难,他并不想把这种麻烦事揽到自己身上来。就在他苦苦思索要怎样解决眼前这麻烦的时候,就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堂外响起。
“林司法为何不接案?”了安一边走进来一边摘下了幂篱,双手合十朝林为固行了一礼。
林为固哪里敢受,了安在城中不仅仅因着特别的身份和佛法超然为
所知,还因着他对大濮的各种律法也很熟悉,可以说他也是这武陵城中最厉害的辩讼。他都出来说话了,林为固也算是骑虎难下,只能接了这案子。
林为固下了堂,走到了安面前回礼:“常思法师缘何来此?”话音落下,他便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了安还是那温温润润的样子,将一木匣子
到林为固手中:“小僧谨代萧娘子参与此案,这些都是荆竹门大当家这些年勾结府衙官员的证据,还有参与纵火之
的供述。”
林为固收了匣子,当堂开了,一份份看下去,脸色越来越差。
“此案还需衙门详查对应,今
暂先如此。来
,将原告带回牢中收押,萧二娘于陈坪码
闹事事实明确,笞三十,即刻执行。祝思元,你速带
往刺史府一趟,请搜查令搜查书证中各
。”
祝策接了令,带
出去,柏逐昔也被
带着往堂后去受刑。
“常思法师,可否借一步说话?”林为固宣布下堂之后就来请了安另叙,了安没有拒绝。
府衙后院,柏逐昔正在受刑,林为固带着了安穿过后院往书房去。
子身娇,衙役们在施笞刑的时候一般会选择放弃鞭笞腿和背部,只击打
部。虽然瞧着有些辱
,但实则已经是衙役们对犯
的善意了。
许是柏逐昔那无所谓的态度让衙役们拿捏不准这个
,不敢下重手,于是打得比较快。了安穿过回廊时他们正好施完刑,了安也松了一
气。
“常思法师,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法师赐教,”林为固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法师应该知道,圣上一向不喜欢这些江湖门派和官场有勾结,萧二娘将荆竹门勾结官员的事抖露出来本是好事。但那些官员中亦有在我之上的,即便我有心处理好此事,也只怕是有心无力。”
武陵官场混
复杂其实是众所周知的事
,林为固知道了安的品行,所以可以放心大胆的将这些话讲给他听。
了安微笑着:“小僧既然同意替萧娘子辩讼,便会尽我所能将事
的真相呈现在大家面前。林司法身为武陵司法参军事,自然也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事。素来听闻祝郎令和林司法一样,对案件认真负责,既然祝郎令已经去查办该案,林司法又何必忧心这么多呢。”
林为固愣了愣,站起身来向了安躬身行礼:“谢法师解惑。”
了安都这么说了,便是要对这件事
一管到底,只要他确定要管,林为固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虽然她从小到大受的伤也不在少数,那些衙役也没有太过使劲,但这三十板子下来,
还是开了花。
路平儿一直在堂外等着,她一出来路平儿便送她回了小院,不敢往大夫
那边去,怕大夫
瞧见了掉泪。
“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
了。”路平儿瞧着她跪趴在座旁,又好气又好笑。
“要是从前遇上这种事
,那老花刀哪里还有命上公堂。再说那些衙役,你不用刀都能放倒他们,现在还任由他们一板子一板子打到你身上来。真是越活越像个娘们儿,全然没了以前那嚣张样子。”
“你懂个
,”柏逐昔斜睨了他一眼,“昨晚上我仔细想了一下,咱以前在山上的活法在这城中根本行不通,打打杀杀虽然痛快,却也容易惹麻烦。
就拿老花刀这事来说,我是可以一刀杀了他,但杀了他之后呢?荆竹门就算没了老花刀和燕返,也还有别
。我可以为弟兄们报仇,他们也可以,这样纠缠下去,除非我把
都杀光,否则终究是麻烦。
倒不如把事
挑明,我和老花刀打来打去都是江湖恩怨,算不得什么大事。老花刀勾结官场才是大事,把这事捶死,荆竹门才是真的再无翻身可能。”
路平儿沉思了一会:“你脑子比以前好使了,想来在常思法师身边待着还是有点用处的。”
又被柏逐昔啐了一
:“少放这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和他往来。”
“我说的可都是你的好话。”
“呸。”
他们在一处总是说不了多少正经话,一路听他瞎扯了许久,柏逐昔觉着放松了不少。
路平儿手上事
多,今
来堂外等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没办法继续在这照顾她,只把伤药一瓶瓶摆好放在她床边。
“自己想办法抹抹吧,我看你这伤也不重,就不叫
过来照顾你了。”
“赶紧滚吧。”
她趴在床上,翻看他给的誊抄本,都是老花刀勾结官员的证据。路平儿也不是那矫
的
,知道这点事她自己能做好,便走了。
过了还没半炷香,门突然被打开又关上。
她正解了衣服要脱裤子给自己上药,听见响动赶紧扯过被子来围住身子,回
骂道:“路平儿你皮痒……”
未完的话消散在见到来
的一瞬,了安一边摘幂篱一边走进来,听到她骂
也愣住,不过稍顷,又继续往前走,幂篱被搁在桌上,纱布垂在桌边微微飘动。
“我就说路平儿哪来的胆子不敲门就进来。”虽然两
关系亲厚,但路平儿还是一个很有礼貌的
,进她房间总是会敲敲门,只是往往不等她回应就推门而
。
了安走至她身旁,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扶她躺下:“疼不疼?”语音带颤。
那一片红肿,又有裂开的伤
,带着血珠。
净手之后,将帕子在温水中浸过拧掉水分,轻轻的敷在伤
上。不敢有一丝刮擦,生怕这些伤
变得更严重。
“都怪我思虑不周……”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伤
上的血迹,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颤抖的。
柏逐昔扭过
去,只瞧见他眼眶泛红。
“没事儿,我常年习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赶紧回了
埋首在枕
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