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背的。

虽然，只是分部，但这名年纪轻轻就当上洋行主的年轻贸易商，还是相当可畏！

罗利努力地保持平静，照着每次来到洋行的惯例，拿出银币当捐赠金，并说道：“对了，我刚刚在黄金之泉看了一场有趣的短剧。”

“呵呵呵。不愧是罗利先生，知道那是一场有趣的短剧。就是经常出这里的行脚商，也很难识这样的事实哎！”

罗利叠了五枚银币在柜台上，海尔却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他一边像小孩子拥有共同秘密似的开心笑着，一边从柜台探出身子说：“就算是刻意明显的互动，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何时暗藏毒针。所以，想必总部的迪达拉行长现在为了保护我们的荷包，正在外面奔波吧。”

罗利只知道名字，并不认识领导芦苇城莱恩商业公会的迪达拉行长。

他认为，说不定迪达拉行长也在刚才洛芙主动上前搭话，看来难以应付的那群商之中。

这么说来，洛芙没有领导常驻于芦苇城的某家商行，却在各家商业公会的部会员们结成党派之前，孑然一身地应战。

听到年轻士兵对抗巨的故事，有哪个男不会感到胸一阵炽热呢？

一忌妒之，很直接地在罗利胸翻腾。

但在海尔面前，罗利绝对不会表现出在洛芙面前那样的态度。

因为，海尔是个优秀但无法信任的对象。

“真的有毒针吗？据我所知，北芦苇城的地主感觉上，就跟已经卸下港的鱼没什么两样。”

“是啊，他们几十年前就被卸下港，早就变成鱼了。不过，今年的北方大活动取消，流动的资金也随后便变少。也就是说，他们为了更大的利益，可能要牺牲小的利益。”

北芦苇城的地主们所收取的金钱，乃是三角洲的市场租金。

而这个租金来源，应该就是在市场征收的税金。

这么一来，和物品的往来，一旦变少，势必会造成税收减少。

然而，古今中外贷款者，之所以会持续赚钱，而借款者之所以会产。

是因为，无论借款者是赚钱或亏损，贷款者永远都收得到固定的利息。

“这个时候，如果施予恩惠，借更多钱给他们，之后应该会更方便行事。这是我这种恰巧知的旁观者，才会萌生的想法吗？”

海尔没有特别露出感慨的模样，就直接收下罗利叠上的五枚银币。

然后，静静地在捐赠簿上做记录。

一个如果每天看的账簿，上面记载仿佛有好几艘巨大贸易船不停穿梭似的金额，那么五枚银币在他眼中，就只有做出这般反应的价值。

在蓝海城的洋行捐赠银币时，叶德行长还夸张地做出反应。

这让罗利下意识地怀念起叶德。

“并非如此。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只是很遗憾，对方是临死前都还在支付利息的借款者之子，他们打从出生就一直在还利息。大约在十年前，索耶布达斯大海峡发生战争时也一样，那时他们拖了好几年没缴利息，听说南芦苇城这边还表示愿意勾销部分借款，因为已经拿够本了。”

这个年轻的金发贸易商，有着能恣意控制自己各种笑脸的才能。

他爽朗的笑脸底下，掺杂了少许的险。

“他们是在意气用事？”

“您猜得没错。他们执意要支付利息，还说总有一天会还清所有借款。我们这边的想法是，只要扩大三角洲的市场面积，很快就能回收他们缴不出来的借款利息。但，对方因为知道我们这样的想法，所以变得更加固执。他们的心态就是‘怎么可以让那些家伙赚更多钱’。”

海尔一副无奈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并耸了耸肩。

罗利也赞同他的意见，这样被当成出气筒的洛芙未免太可怜了。

洛芙身为七彩国的沦落贵族，据说，在不死河流域拥有颇大的影响力，却愿意脆地舍弃这一切，准备前往南方，或许原因就在于这里的势。

为了往上爬，洛芙到处利用关系。

现在，为了偿还这些债，她变得有些周转不灵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更合理地处理事才对。别说是婚姻了，南、北两边到现在连搬个家都还有困难。”

虽然，海尔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但这绝对不是出自他的亲切。

他一定是认为“反正行脚商就是凑热闹”，才会谈论黄金之泉的话题。

若是如此，这些扛着莱恩商业公会招牌的行脚商，要是擅自收集报，然后到处散播完全不符公会方针的报，那可就伤脑筋了。

这就是公会部们的思考方式。

公会部们，说出各种报的举动是一种诱导，也是一种强调“公会看法就是这样”的警告。

如果偏离了公会方针，就等着接受制裁。

还不知道部们的思考方式时，会觉得话中像是有陷阱似的令恐惧。

但知道后，反而会觉得无论去到那里的洋行，只要好好遵守规定，洋行的存在就像自己的守护神一样。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听到的谣言也是错误的吗？”

“谣言？”

对洋行来说，收集报比什么都重要。

看见海尔露出比看见五枚银币叠在柜台上时更感兴趣的表，罗利忍不住露出苦笑。

同是行脚商在谈，一听到“谣言”两字，如果马上表现出如此感兴趣的模样，等于是在降低自己的地位。

“是的。我听说位于北芦苇城的海伦商行，被同样是北芦苇城的有力士咬得死死的。”

这当然只是罗利的一个假设，但说出的那个瞬间，假设变成了确信。

海尔的表没有变化，不过，那太刻意了。

“这种谣言……抱歉，请问您究竟在哪里听来的？”

其实海尔大可装傻就好，但他察觉到自己的心声已被罗利识。

海尔露出了严厉的目光，这个时候候就看罗利要怎么挑选话语。

他决定试着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大石。

“老实说，我在竹林城与一位作风奇特的前贵族……”罗利没有说出最后的“做生意”三个字。

海尔脸上明明浮现像是听到笑话的表。

但就在这个时候，罗利倚在柜台上那只手的袖子，却被他轻轻地抓住了。

海尔脸上的表，与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相反。

“罗利先生，旅途一定让您累坏了吧？要不要到后面小歇片刻呢？”

洋行里不但设有餐厅，也有供住宿的床铺和壁炉，然而，海尔当然不是真的要罗利小歇片刻的意思。

罗利准备的鱼饵，似乎意外钓到了大鱼。

“好啊，我非常乐意。”他露出坦率的笑脸说道。

房间看似是海尔的执勤室，位于洋行处。被

带到这里后，有送来了鱼香四溢的热汤。

这不是适合单手拿着酒杯谈论的话题，也不适合喝小孩子的甜饮料。

而且，在这个行脚商来来往往的城镇，们比较喜欢盐味十足，又能滋补身子的鱼汤。

罗利喝了一鱼汤，熟悉的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