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每年用疾病给偶取名，从悬崖丢下去呢。这种事你也听说过一两件吧？”

身为前行脚商，罗利并不是不信神。就只是他走到哪都是外地，有过许多被迫扮演恶魔的经历，能比较冷静地看待这种事罢了。

“我们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被栽赃，从悬崖上推下去了”

这种事莉莉薇也明白。会为了一己之私，去轻视、疏远原本崇拜的神，甚至永远放逐。

“另一方面，阿薇少主有汇票这个强力银刺。要是真的有坏，说不定能钉死他。”

莉莉薇有点儿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那只兔子给了这么厉害的东西啊？”

“也不是什么东西啦，就是一大笔钱。那张汇票上的数字，还真的跟山一样多。不过那不是一座普通的荒山，是一座生产力颇高的山，这也是当然的啦。如果只是金钱上的问题，那张纸还能跟王公贵族的一较高下呢。”

与那种金额无缘的罗利，兴奋得就像见到传说之剑的小孩。德利修斯商行的贺萧一个念就能动用这么大笔数目，也好比是传奇英雄在挥舞这把宝剑一样。

“那么，你这个家伙找得出这个坏吗？”

莉莉薇往雀跃的罗利上泼桶冷水。

虽然在旅舍时都是罗利告诫莉莉薇不要懒散与贪杯，但是到了残酷的世间，总是莉莉薇比较谨慎。

面对她“少当儿戏哦”的警告眼神，罗利挺直背脊说：“做生意的有趣之处，就是易的线会把所有东西串在一起。只要顺着无敌商行的易记录去找，就能找出到底有没有恶魔。道理很简单。”

“哼？可是你这个家伙等类动不动就保密，再一个那种事城里的不会去查吗？”

莉莉薇说的也有道理，但既然对象是城里的，罗利就敢保证还没有去查他们的帐簿。

正确来说，是不能查。但是他有开要查，对方就会透露秘密的自信。

莉莉薇听了半信半疑，不过这里是罗利的拿手好戏。

一行来到无敌商行后，预测很快就成为肯定。

“谁来都一样，没钱给就是没钱给！”

阿薇等刚请求会见商行老板，立刻就有大骂。

“我们不是贪心小气不给钱！是没钱给你们！”

骂得满脸红通通，是个秃的白须老──无敌本。

办公室里有几名商行部，都埋首于长桌上堆积如山的帐簿，绞尽脑汁想挤出一滴黄金来。骂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无敌骂得再大声他们也无动于衷。

“可是，还是有会拿到你们的钱吧。”

听阿薇这样说道，无敌脸红得像是额上血管都要开了。

“废话！不知道这行规矩的，少在那说三道四！我们就是为了你们的死活，才在这拼命不让店倒掉的！”

阿薇的表彷佛在说自私的商怎么会管别死活，不过有一半是来自于她表本来就很吓吧。

她回看罗利，也是出于“真的吗？”这么一个单纯的疑问。

“或许你不相信，但没有一个商是该付的钱没付也不在意的。因为，那样做，就只是个骗子而已。”

“就是那样！”

无敌的音量还是一样大，可是在介绍下得知罗利是商后，觉得总算来了个懂事的。他慢慢地大喘气，平静了许多。

“那么，给付先后顺序也合乎正义吗？”

见到无敌额上的血管又像浮雕一样冒出来，罗利赶紧伸手制止。

“看起来是不太公平，但实际上付钱有分能等的钱和不能等的钱。各位只要在冬天来临前拿到物资，就可以再撑一年──哦不，说得夸张点，就算他们现在不给钱，只要在早春连本带利还给你们，你们也能接受吧？”

罗利向阿薇背后的二龙山马问。

“或许是吧”

“穷一点的家，是能靠教堂的储粮过冬”

“那么不能等的钱怎么解释？”

见阿薇不畏不缩，纯粹只为说清道理而问，这次无敌就没上火了。不愧是大商行的老练商，已经习惯阿薇的个了吧。

“不能等的钱，就是不能停的买卖的货款，而且规模愈大的愈重要。”

无敌这样说完之后，抓起办公桌上的毛巾，用力擦他的秃。

那画面似乎很有趣，看得莉莉薇直眨眼。

“现在有不计其数的农产品进到这座城里来，并以眼花撩的速度到每个商手上。半年或一年前在大市集打的契约，也要在这时候结清。这些事不会只停留在这座城里，跟其他城镇的怪物级商行也有关，该给他们的钱是绝对不能拖，无论如何都不行。”

阿薇没有开质疑无敌的说明，而是又看向罗利。

“如果是这座城里的问题，他们双方都认识，可以坐下来谈。但如果供应商是在遥远的城镇，当然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也会先怀疑你是不是想骗他。就算相信了，市集城镇到处都是，在远处的他们也可能考虑改跟其他城镇做生意。为了维持他们的信任，除了付钱以外别无他法。”

阿薇静静地点问：“那么，这里的商，就是被这种钱勒住了吗？”

这问题让无敌皱起眉，罗利也难以回答。

“只吐气不吸气，怎么会好受呐。”

莉莉薇这句话顿时解开罗利的疑惑。

钱只出不，理论上城里的只会越来越穷。

“应该不是吧。来到这的商不像是只看不买”

这次换罗利用视线询问无敌了。这里没比他更了解这座城的易状况。

“没错。就拿我们商行来说，要是葡萄酒的货款都有付清，家就会相信我们明年也会在这做生意，才敢跟我们预定明年份的麦子再回故乡去。明年他又会送葡萄酒来，领先前订的麦子，续订明年份的再回去。买卖就像呼吸一样，会流动的。”

“可是这个流动，在今年不知为何停下来了，对吧？”

罗利的探问，让无敌重叹一声。

“在我们来看，原因倒是很明显。”

他悻悻然地啐道：“都是旅舍公会在搞鬼，他们要把买卖的水路堵起来。”

“旅舍公会？”

竟然不是同一路上的竞争对手，让罗利很意外。

这时，阿薇问道：“城里谣传的恶魔，就是在旅舍公会里吗？”

阿薇可谓天真的问题惹来无敌的不屑。

“受不了，你们僧侣动不动就说这种话。恶魔是吧也对啦，的确是恶魔的行径。他们跟我们买了一大堆葡萄酒，可是连一枚铜币也没付。明明每天都是满房却没钱付给我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旅舍的盛况是一目了然。

“他们有说为什么不付吗？”

“就只会说没钱付而已。去他的，他们旅舍公会从爷爷那代起就是出了名的小气，败坏我们剑王城商的名声。不知道有多少我们这样的商行被他们搞得惨兮兮”

他满腔愤慨无处宣泄的语气，充斥着多年积怨。

罗利认为城里的们没有调查混来源的原因就在这里。正确来说，是想调查也做不到。

城里依职种设立了许多公会，已经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