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推开，外忽然刮了一阵疾风，直接吹得他眯了眼睛。

‘扑啦啦——’

翘案上的宣纸也散落一地。

杜薄半晌才重新抬起来，刚才那一阵风真是太诡异了，这会儿又没了，探往出看了看，又闻了闻，空气中似乎有一腥冷的臭味儿。

是又要下雨了吗？

进了六月，这天可一直没下雨。

杜薄回身，将满地的宣纸重新捡起来放回翘案上，还用镇纸压住，一边整理一边说道：“遥监殿四个史，居然要我来做这些事。”

“哒哒哒”

正说着，有什么动静。

杜薄转看过去，瞧见窗处站着两只小鸟儿，看不出花色，一蹦一跳的，他皱眉站起身来，那两只鸟又忽闪着翅膀飞远了。

蒙蒙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天边那漫过来，压过来。

杜薄再次去到窗前。

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眺望北方。

他瞳孔聚缩。

只见北方的天空上漫来一片极黑极黑的云，像是一盆要泼在靖安城上的浓墨，那硕大又高远的架势，在其面前小的像是蚂蚁，杜薄皮发麻，远眺时瞧见有鸟雀缠在其中，上下颠簸，又疾驰而过不做停留。

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那颗柳树的柳条左摇右摆，风再次猎猎而起，杜薄的鬓发被吹得凌，啪的一下，有脱落的树叶打在脸上。

杜薄轻嘶一声，摸了一下脸颊。

指腹上有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