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看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看。我报警也是因为顾学自同学被袭击，

我不知道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肯定是不对的。」

「乔同学，你——和那个顾学自是什么关系？」校长的难听的公鸭嗓响起。

「一起回家？回你的家？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妈的。我心里感到愤怒，又有些无能为力。我现在进去反倒会让乔雪的处境

更加艰难。想了想，我最终掏出昨晚上在手机营业厅买的新手机，拨打张敬的号

码。他几乎是立刻就接通。

「教学楼，三楼，快点。」

三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赶到。我靠在楼道的墙边。

「你现在进校长办公室。跟校长说，你爸很感谢他的帮忙。然后就该嘛

嘛去吧。」

「好，好的顾哥。」我刚说完，他就迈开步子走向校长办公室。

我则站在门旁边，继续观察里面的况。

「小张，你怎么也来了。」

「我爸很感谢您帮忙。」

「张敬，你这，啊这……这……」没等校长反应过来，他转身便走。踏出门

槛的瞬间，他瞅到我，身子立刻顿住。我扬扬脑袋，嘴里无声的说了句「滚」。

收到我的指令，他跑着离开走廊。

「乔雪同学，刚才的事……」

乔班长虽然固执，可并不傻。她没等校长解释，便憋着怒气礼貌地微微躬

身告别。

「校长，这样的话，那我大概明白了。」

「欸，乔雪同学，你等一下。」为了防止被校长看到，我在乔雪出来之前转

身走到楼梯间，下到二楼与三楼的界处。

「我和您没什么好说的了。」楼梯的乔雪说完，向下看去，看见了我。我

正站在楼下，也看着她。而这时校长的公鸭嗓又一次传来，我往校长办公室的方

向歪歪脑袋后便快速向着楼下走去，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愿意被校长看见，就

先走了，也不知道乔班长能否领会。

总之。我们在办公室一楼楼梯再度相遇。

「你昨天被带到哪里去了。」

「派出所啊。」

「……对不起，我又害了你。」

「你怎么就又害了我。我这不去派出所报案录供了吗？」我刚说完，她就

一把撸起我的校服。我浑身的淤青被她尽收眼底。

「……」她拉着我衣服的手开始颤抖。眼角开始一滴一滴的向外渗下眼泪。

「哎……别这样，老师看见就说不清了。」我急忙把衣服拉下来。可她却怎

么也不愿放手，就这样一直扯着我的衣服下摆。

「对不起……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

「哎……乔班长，乔班长。」我牵着她扯着我衣服的手，把她带到一楼的茶

水间。

「你看我现在本来就风评不佳，你这牵着我流泪给看见岂不是更不好了。」

「我……我……我……」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没法说清楚。

「乔班长。」我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气。

「你可别又过呼吸了啊。」

「可是……我……」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我……你……」

「你冷静一下，我把事都告诉你，好吗？」她努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

停止抽泣。我出于谨慎，走到门左右环视，见周围没就直接从里将茶水间的

门锁上。

「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复仇吗？」

「恩。你说，你说，你会侵犯，很多，会让，，身败名裂。」

「对。但是复仇呢，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既然要对别动手，那么就

自然要承担别报复回来的风险。这一次不过是张敬的父亲对我的报复罢了，你

的想法是没错的，只是你不清楚他父亲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大们办事的方式

……」

「可是……你……你对张敬……」

「张敬，还有张敬的父亲，他们，都是我的复仇对象。」

「那，那天你逃课……」

「我去找了张敬，我像打李洋那样把他打进了医务室。」

「……为什么，张敬他，他做了什么吗？」

「他和他的父亲抢走了我的母亲。」这是还未发生的事。但对于我来说，

它却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是我本想永远遗忘的过去。

「……」乔雪看着我，我想她应该是终于看清了我那双眼里，浓浓的恨意。

「顾学自同学……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看到了未来。你会相信吗？」

「是，什么样的未来？」

「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的未来……然后， 一个 降临到 我的生活里，让我重

新感到了幸福的未来……」

「你说，之后要去找的，就是那个吗？」

「恩。」

「那……那我呢？」

「……」我尽可能自然的转过身子，看了看表。

「你过的很好。就很普通。」

「很好……很普通……」她若有所思。

「顾学自……我有点，越来越弄不明白了。我不了解张敬，但我不认为找其

他，用那种方式对待你是正确的，我以为我了解你……但是你说你确实打了张

敬……我越来越弄不懂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是不

能简单的这样分的……但是，但是……」

「……这样吧，乔班长。我们现在是在往对吧。」她看着我，点点，有

些不解。

「那你就姑且先和我一起当个坏如何？」

「我不愿意。」

「如果你不试着去做一次坏，你就永远不会懂的。」

「可我就是不想去伤害其他，我，我也不想你去伤害其他。」

「所以说，乔班长你不懂了吧。做坏，并不是要去伤害其他。做坏其

实就是做一个 自由的。不被其他，也不被自己约束的，才是真正的坏。」

「不为别考虑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一定会伤害到别。」

「你不觉得都一样吗？有时候正是因为考虑到别，反而对他造成了伤害。」

我觉得我像是个引走向堕落的魔鬼，正在用花言巧语诱骗面前仍旧固执坚

守信念的少签下一份邪恶的契约。

「可是……」

「否则话，你可能永远都无法接受我所做的事，无论是对张敬做过的事，

还是将来要对更 多做的事。你只能这样看着我，不理解，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低下。这时她已不再哭泣，一双发红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地面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