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双臂说:
“我肯定气啊,都快气死了。我真后悔怎么没趁你睡觉,把你给千刀万剐了。”
“那……那你怎么才能不生我气……”江启年的声音越来越小,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弱弱地扯她的袖子。
“等你病好了给我磕叁个响
。”
“别吧,江示舟,你这是真把自己当祖宗了?”他
颜一笑,去捏她的脸。还没等他碰到,他的手就反被江示舟抓住。
“居然能给自己做到发烧……江启年,你这体质也太弱了吧?”
“呃,应该是……昨晚喝完酒,又吹了风,才变成这样?”江启年被她盯得有点尴尬,摸摸后脑勺,在记忆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自己的猜想后,他又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体质到底怎么样,下次你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你个大
鬼……”江示舟正想去打他,又想起他还是带病之躯,只能刹住动作,转为瞪他一眼。
“噢,那个……因为你一直没醒,我就给你物理降温了一次。虽然好
一点了,但还是有点发烧。”她忽然想起来,从床
柜上拿来一杯水和几片药,“你现在把药吃了吧。”
江启年接过药片,端详了一番。虽然确实没拿错,看来是认真做了功课的。但是——
“江示舟,你想害我啊?空腹怎么吃药。”
“……”江示舟被问得哑
无言。最╜新↑网?址∷ wWw.ltxsba.Me她红着脸抢过他手里的药:“那你先别吃,我去给你煮粥。”
江启年
点得像捣蒜似的,等江示舟刚走到门
,他又拖着声音喊了一句:
“谢谢妹妹,妹妹真好。”
江示舟脚步一顿,然后转过身,朝江启年做了个鬼脸。
终于只剩他一个
在房间里,江启年又回想起自己
的那些混账事,
不禁更痛了。ltx sba @g ma il.c o m就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江示舟要是现在跑去报警,他都不觉得冤枉。
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了……他在心里默默念叨。随后他又想象到,半夜里她边小声骂他,边手忙脚
给他擦拭全身的场景,心里又顿觉一阵酥麻温暖。
果然,还好有妹妹在。
他妹妹就是好。他妹妹就是可
。
正当他在心里发表着各种各样的妹控言论之时,门锁又突然被江示舟拧开,她隔着门缝喊了一声:“你要吃什么粥啊?”
江启年先愣了会儿,然后连忙哑着嗓子回答道:“都行,你煮什么我吃什么。”
“噢——”门又被关上了。
不一会儿,江示舟端着一碗刚出锅的热白粥进来了。她在他床边坐下,正要把碗递给他,江启年又说话了:
“你喂我。”
他就是习惯
嗨,只是想听江示舟骂骂他而已。可江示舟居然一句话没说,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气,伸到他嘴边。
“喏。”
见江启年一脸诧异的样子,江示舟颇不耐烦地把勺子往他唇间怼:“磨叽什么啊,吃完赶紧把药吃了,我等着你给我磕
呢。”
江启年又忍俊不禁,终于张嘴接住那一勺粥。
“让你哥给你磕
,你也不怕折寿。”
江示舟又舀起一勺到他嘴里,顺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混账还强上了亲妹妹呢,你也不怕下地狱。”
“……下就下吧,死后的事
我又管不着。不进监狱就行。”
“……”
喂完了一碗后,江启年扯着她袖子,低着
嗫嚅:
“示。我错了,真的错了。全都是我不好,
我是傻
,我是混账,我是流氓……你要报警抓我都成……”
江示舟一脸嫌弃地甩开他:“别搁这儿假惺惺的,吃饱了就赶紧吃药,烦死了。”
“那你喂我吃。”
“滚,
吃不吃,还蹬鼻子上脸了。”她拿起空碗就站起身往外走,“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江启年悻悻地耸了耸肩,只好乖乖拿起床
的药服下。倦意很快便伴随着药效一同袭来,等江示舟洗完碗,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又睡过去了。
她暗自吁了一
气,又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
,温度似乎比刚才要稍微低了一点。
【二十一】心病
江示舟的视线随着她的手,停在他熟睡的面庞上。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在白天睡觉。
江启年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即便是周末也从来不睡懒觉。因为节假
对他来说,并不是能够用来放松的
子,相反,他往往总要在外打工一整天。
……她这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到底有多辛苦。
虽然窗帘紧闭着,灯也没开,但窗外透
的
光已经足以照清楚室内的一切。枕
上凌
的黑色短发,颤抖的睫毛,微微翕动的鼻翼,泛红的脸颊,唇角还有没擦
净的水渍,被子下的胸膛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江示舟的指尖似即似离地在他脸上游移着,从眼皮到鼻梁,再到下
。
抛开血缘和亲
的滤镜来看,江启年也是她喜欢的那种长相。
还有另一种可能
是,正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喜欢上这种长相。
她的指尖停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昨晚,江启年就是用这双唇,吻遍了她的全身,重复了无数遍“喜欢”的话语。
昨晚的一切都宛若一场梦。但即便再不可思议,再怯于面对,身上斑驳刺眼的吻痕,和双腿间难以忽略的酸痛感,还是不留
面地揭示了她和亲哥哥上了床的事实。
一个已经在她记忆里尘封了很久的词语,似乎终于得以重见天
。一个让全
类社会都谈之色变、感到肮脏恶心的词语。
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乐声,像是从客厅传来的。
江示舟一刹那间感到浑身发冷,触碰着他脸的手也开始不住地颤抖。她像被撞
了犯罪现场一般地仓皇收回手,想逃离出这个房间。江启年却先行睁开了眼,又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去哪儿?”
“呃……外面有声音,我……我去看看。”她回过
,眼
神躲闪。
乐声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又断了气。“好像……是我的手机铃声。”江启年条件反
地想起身下床,却又被江示舟制止。
“……我去帮你拿,你好好躺着。”她抽回手,像是落荒而逃般地跑了出去。
江示舟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周,并没有看到他手机的身影。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同样的旋律又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她又被吓了一跳,又连忙循着声音过去,终于从沙发上江启年的大衣
袋里摸出了那正显示来电的手机。她刚想跑回去递给他,抬眼却看到江启年已经站在了房间门
,扶着门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哥……”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江示舟只能伸出攥着手机的那只手,眼睛依旧不敢直视他,“你的电话。”
江启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表
也变得复杂起来。他接过手机,好在铃声还没有停止。按下接听键后,他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您好,我是江启年……实在不好意思,昨晚意外发烧了,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没想起来和您说一声……